正說著,有人報秉說葉天士來請平安脈了,皇後允了,突然看了魏瓔珞一眼。
魏瓔珞被皇後這一眼看得心中忐忑,“娘娘,奴才還有其他事要做,先退下了。”
“不急,你留下來陪著本宮,有事叫珍珠先去。”皇後道。
魏瓔珞只得吩咐了珍珠,自己和明玉留在皇後身邊,看著葉天士診脈。
“娘娘一切安好,按著臣的方子,每日服用調理身子的藥即可。”葉天士請了脈,說道。
“勞煩葉天士,瓔珞這段時日一直伺候本宮,前日還險些暈倒了,還請葉天士給瓔珞也看一下。”皇後道。
“娘娘——”魏瓔珞一驚。
“你以為本宮什麼都不知道,明玉都告訴本宮了,你這幾日臉色本就不好,本宮都看在眼裡。”皇後道。
“娘娘,奴才沒事,許是熬夜熬久了,回去休息一下便好了。”魏瓔珞道。
“傅恆將你送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若是回去就病倒了,本宮怎麼向傅恆交待。”皇後不依。
魏瓔珞只得乖乖從命,讓葉天士診脈,卻只見葉天士的眉頭微微一皺。
“葉天士,瓔珞如何?”皇後將葉天士的細微表情收入眼底。
“回娘娘,”葉天士收了脈枕,“夫人的身子無大礙,只是有些憂思過度,勞累體虛而已,安心靜養即可。”
“那便好。”皇後似鬆了一口氣,對魏瓔珞道,“瓔珞,那你便去收拾一下,等著傅恆過來接你。”
“是,謝過葉天士。”魏瓔珞道。
“夫人言重了。”葉天士回禮。
待魏瓔珞出了門,皇後的神情多了些許的凝重,“葉天士,瓔珞的身子,究竟如何?”
“回娘娘,夫人早先在辛者庫受難,春寒料峭時常常浣洗冷水,做的活計也多是又髒又累的苦活,得不到休息,身體底子原本就虛弱,後又進了慎刑司遭刑訊,有些內傷沒能得到及時處理,依仗著夫人年輕,都熬過來了,可惜傷了根本,女子體寒是諸多病源,夫人這身體,必得好生將養調理才行。”葉天士答道。
皇後微微閉了閉眼,痛心道,“是本宮……耽擱了她。”
“娘娘不必自責,夫人畢竟年輕,將養身子,總是來得及的。”葉天士寬慰道。
“好,本宮知道了,有勞葉天士。”
“臣不敢。”
葉天士施了禮退下,卻自門口碰見了純妃,純妃臉上帶了些驚疑不定的神情,一時未能收起。
“給……”葉天士正要請安,被純妃以手勢打斷了,只得噤聲退了出去。
☆、四十八、結黨
傅恆自長春宮門口遇見了純妃,目不斜視的他施禮時未見純妃看他的眼神,幽深如古井讓人揣測不透。
只聽得院裡珍珠的聲音,“哎?那不是純妃娘娘嗎?怎麼沒進去便走了……傅恒大人來了,奴才這就去稟報。”
傅恆點了頭,不多時珍珠稟報完將他引了進去,房內只有皇後一人,不由抬眸四處看去。
“我特地將瓔珞支開,跟你說幾句話。”皇後道。
“姐姐,何事?”傅恆些微的詫異。
“你可知瓔珞的身體狀況?”
“知道。”傅恆垂了眸。
“她……她自己知道嗎?”
“我也不知,不過給她看病的大夫,我刻意囑咐過了不要跟她說。”
“你們成婚兩年有餘,瓔珞一直沒有身孕,阿瑪和額娘難道就不曾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