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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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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1)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除了某位策劃者,沒人反應過來。

帶著植物芳香的微風吹動了一人的衣擺,黑色的發簪被修長的手指勾下,黑色的裙擺和揚起的棕色長發在眾人眼前劃過。

噗嗤,是利刃刺破皮肉的聲音,她握著發簪的手中漾起一抹翠色,血液順著發簪的紋路蜿蜒而下,為厄裡芬的神色更添無數驚懼。

“你……”厄裡芬顫抖著瞪向面前的女人,才說一個字,鮮血就已經糊住了喉嚨,讓後面的話變得含糊不清,“簪子是我給你的,你怎麼可能能用他傷到我。”

可是身體中傳來的劇痛卻清晰地告訴他,受到的傷害是真實的。那根刺入他身體的發簪生根發芽,長出的根系深深紮入了他的經脈之中。

“怎麼可能,這是‘生命’的氣息。你們做了什麼?不,不管你們做了什麼,就算是生命也抵擋不了我的能力。這異能只會是我的,你們都要死,都去死。”

厄裡芬身周異能瘋狂湧動著,似乎感受到了身體的傷勢,黑色近乎實質的濃霧以厄裡芬為中心瘋狂擴散著。閃著寒芒的鎖鏈交錯,往攻擊者身上纏繞而去。

眨眼,蒂絲可笙接觸到黑霧的面板就變得灰敗,鐵鏈順勢就要紮入她的血肉中。

劇痛讓蒂絲可笙的眉頭深深擰在一起,她本就不是一個特別能忍疼的人,這麼多年偽裝也只是讓表情看不出變化罷了。

然而在鐵鏈即將洞穿她手腕的前一刻,素白的手輕松捏住了那截鐵鏈。

自她的手開始,瑩白的光擴散,所到之處黑氣蕩然無存。

“怎麼可能。”

厄裡芬顯然發現了他的異能狀態,如今黑霧已稀薄到他能清晰看見對麵人的模樣。他怨毒的目光看向那霧裡的兩人,目光裡盡是怨毒。

有黑色攀上他的瞳孔,那是厄裡芬的精神本源或者說是異能本源。接二連三的受挫已讓他方寸大亂,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眼前人徹底殺死。

然而——漆黑的瞳仁對上了紀小姐的目光。那是這樣的眼睛呢?沉寂、邈遠,像有一整個宇宙在她眼中死去。厄裡芬大腦一片空白,彷彿自己的前世今生被切成片展示在了萬千眾生面前。

那些卑鄙的、殘忍的,懦弱的、愚蠢的……一切的一切在此一刻朝他反噬而來。他看到了那個被欺淩、被鄙夷被所有人唾棄的自己,不論付出多少都會被當成髒東西驅趕。

不,這不是他,他明明已經要成功了,他會一統聯盟,驅逐異類,讓所有人類獲得解放對他俯首稱臣。他會被所有人敬仰,所做的事將會被這些沒有頭腦的工蟻奉為圭臬。

他佈置了一切,他會成功的,沒人可以阻止他。

可是,他眼中倒映出的卻是另一幅畫面。那個渺小的自己,失敗的自己,那個被面前女人逼上絕路的自己。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失敗,所有的出路都被紀傾塵提前封死。一千一百一十次,到頭來,他卻不過是在紀傾塵佈置的局裡打轉,無法突破分毫。

“劉二,真可惜,到頭來你還是一事無成。”紀傾塵的臉上依舊是她標誌性的那個狡黠笑容,語氣甚至帶著點乖,可聽在厄裡芬耳中卻是最惡毒的詛咒。

不,不會是這樣。

厄裡芬調動最後一絲精神力試圖說服自己。然靈魂上的裂縫不減反增,瞳孔中的黑色也一寸寸消失,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沒機會了。所有的佈置所有的準備,在如今的局面中再無翻盤的可能,他功虧一簣。被他拼命壓在心底的名字又重見了天日。

這是精神系的對壘中最殘忍的,本源的對壘你死我活,一旦決出勝負,敗者最多剩一條命,沒有一點東山再起的可能。他本是抱著用這方法弄死紀傾塵去的,不承想最後再無翻身可能的是自己。

明明,聯盟的精神系裡,他才是那第一人,紀傾塵的能力是生命,甚至因為繼承不完全,釋放都要透過卡牌才對。

還有機會的,一定還有機會的。對,他的那些喪屍軍團。他們目前已經快把聯盟那些疏於防備的家夥殺穿了,再拖一會兒,只要等到他們佔領聯盟,到時候就算他死了,紀傾塵面對滿世界的喪屍也只有死路一條,一起下地獄,也未嘗不可。

然而他的計劃又一次落了空。

“看到你把這家夥的醜態往直播系統裡放我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怎麼樣我沒來晚吧?”

一道聲音自天空中傳來,因為星球消失而不得不漂浮在宇宙中的眾人突然發現,他們並沒有因為缺氧和真空環境而無法生存。除了沒有切實的陸地,他們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一串程式碼在半空中緩緩浮現,無數粒子彙聚,眨眼間一個嶄新的,明豔的世界將他們籠罩。

獨孤雲依舊頂著他那頭五顏六色的毛,但衣服穿得還算正經。就是手裡拎著一個人讓這家夥平添幾分惡霸的氣場。

“不算晚,也就是再過一會兒我得在單殺厄裡芬和讓那些位窒息缺氧裡面二選一了。”

“啥意思?”後面有人小聲議論,“我們為什麼會窒息?”

“你真是,沒看見剛才星球都沒了,我們飄宇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