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張夫人廚藝很好。
“哈哈,宇文公子棋藝果然高超,區區幾步就贏了我!”張南軒似乎是棋逢敵手的高手,興奮的哈哈大笑。
這倒是跟琉璃第一面看見他溫和的模樣有些不一樣。
宇文烈也難得謙虛,“那裡,是老師讓著我罷了。”謙虛的如同是張南軒的弟子一般。
請問,他的王爺架子哪裡去了?
“這可真不是,分明是公子讓著我啊,不然,恐怕就一步我就輸的一塌糊塗,宇文公子,您定不是凡人!”
琉璃不得不佩服張南軒,這可是一語道破玄機啊。
宇文烈倒是不急不緩的笑了笑,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琉璃也隨意陪著笑,張南軒也不追問,呵呵一笑而過。
月亮還散發著它薄弱的微光,太陽還沒有爬出來,清清涼涼的,風迎面撲過,讓人神清氣爽,渾身的毛孔都彷彿開啟了。
琉璃向來喜歡這個時辰,只不過,她常常睡過頭,自然看不到這麼好的風景。
不知為何,來靈城的這幾夜,她老是睡不好,所以早早起來便出來欣賞風景,看大自然的美妙。
琉璃想,或許跟未來不會有所區別的恐怕就是大自然吧,畢竟空氣不會消失,那份心境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琉璃站著在院子裡吹著風,看見清風吹過不知名的花兒花瓣落了一地,腦海中竟然莫名其妙想起了黎劰那張含笑的臉。
以及,那個淡紅色的月牙胎記…
真的是他嗎?
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
接近她,只不過是為了殺了她和宇文烈?
難道從一開始的相遇到他出現在盛宴上都是他的計劃嗎?
琉璃無法想象一個可以笑的毫無雜質的人心裡卻有這樣的計劃,黎劰,好像,很可怕。
他的琴聲很悲涼,這是無法掩飾的,難道他是為了什麼才來殺他們嗎?
“怎麼了”,清涼的男性嗓音忽然從身後傳來,琉璃嚇了一跳,剛想轉身,一件帶著體溫的披風就穩穩當當的披在她身上。
那人推著她不讓她回頭,琉璃只好拉了拉身上的披風。
“幹嘛?”琉璃瞥了一眼宇文烈。
宇文烈上前一把握住琉璃冰涼的手,“剛才我嚇到你了吧,手好冰。”
“有一點。”琉璃點點頭,的確,她被嚇到了。
宇文烈把琉璃的手握的更緊,“是因為刺殺的事嗎?看你還心有餘悸。”
“廢話,你無緣無故被一群人追殺試試看?”
她是無緣無故,可宇文烈卻不是,那是早有計劃的。
宇文烈挑了挑眉,雲淡風輕的道,“習慣了,所以不害怕”。
“習慣了?這種事怎麼可能習慣了。”琉璃翻了個白眼,敢情宇文烈說話也滿嘴跑火車啊。
宇文烈笑了笑,“你又在想我什麼壞話呢?”
“那裡有”,這可見了鬼了,宇文烈難不成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宇文烈無奈的瞥了琉璃一眼,“看吧,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琉璃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