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合作,我答應了。]
月城夜梨很快得到了赦免。
那個從容貌上看起來就同佐野真一郎關系不匪的梵天首領開口,將她從灰谷蘭的隊伍踢到了稀咲鐵太的手下。
並勒令月城夜梨輔助稀咲鐵太完成任務,這個任務是一次考驗,同時也是她將功補過的機會。
即便洗脫了叛逃的罪名,月城夜梨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出境也違反了組織的規定。
聽了月城夜梨的辯解後,梵天的首領擺弄著自己的指節,輕飄飄落下句,“那把你的工資再漲漲不就行了。”
月城夜梨的眼神驟然堅毅,對梵天首領單膝下跪,右手放在胸前,垂頭宣告:“願為梵天肝腦塗地。”
在沒有挖幹淨梵天首領身上和佐野真一郎相關的故事前,月城夜梨不會退出。
稀咲鐵太雖然愛故作姿態裝模作樣,但他的能力是沒問題的,要不然也不會在一個犯罪組織擁有幹部的地位。
月城夜梨收到一張稀咲鐵太發來的圖片。
彼時她正坐在堪稱廢墟的出租屋裡。
這間公寓本就空蕩,只有些房東留下來的傢俱,就連廚房的鍋碗都放在櫃子裡沒動過,落了層薄灰。
饒是如此,梵天的人都能把這小地方翻了個底朝天,連一些真空的地板都被翹了起來。
月城夜梨坐在反倒的沙發底上,開啟電腦,將圖片放大仔細觀察。
她確定了,這不是看起來像,而就是她最熟悉的、印在每個福利院孩子胸前銘牌上的底紋。
繁複抽象的線條叫人無法讀懂它所代表的意義。
但月城夜梨卻知道,這是他們的信條。
即便是那個女人,在說到它的含義時也透露出一種憧憬的崇敬。
[日月同輝,天地一色。世間萬物,唯吾獨尊。]
輕按下電腦側邊,月城夜梨從背板的夾層裡取出一個長方形的銀片。
陽光在銘牌上反射出一條亮線,隨著不斷變大的傾斜角度又滑回地面。
警視廳。
距萩原研二將那枚耳釘還給月城夜梨後已經過去好幾天。
松田陣平的生活又回到原先的節奏。
但不知怎的,他總會想起那天視線相交的兩秒,月城夜梨烏黑的瞳仁。
萩原研二說這不是月城夜梨的錯。
月城夜梨只是個普通公民,就算有著松田陣平所說的適合為警部效力才能,那也不意味著月城夜梨就該背負上對應的責任。
當初為了完成暴揍警視廳總監的理想而去考警校的松田陣平,在警校就讀半年以後收獲了一群陪著出生入死的兄弟們。
不知不覺中,他的想法也悄然改變……
其實在月城夜梨轉身隱入人流後,松田陣平有些脹熱的腦袋也冷靜下來了。
他是個警察,當然有資格自我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