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灰谷蘭舉手,“我申請和夜梨組隊審問花垣。”
他積極自薦,“肉刑的經驗我還是很豐富的~”
月城夜梨只看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轉向長桌盡頭。
“好冷漠啊夜梨。”灰谷蘭盯著她,唇角扯平,接著又微向上一勾,顯得毫不在意的模樣。
胃像是被打了拳又塞入一塊冰那樣,灰谷蘭呼吸加重了薄層。
其餘人沒察覺,灰谷龍膽卻是很敏感,他抿了抿唇,裝作不知道。
被月城夜梨注視的那位從陰影中退出,擱在長桌上的腿放了下來。
佐野萬次郎走到離月城夜梨最近的座位,那邊的幹部誠惶誠恐站起身,恭敬的立在一邊。
梵天首領坐下,手肘撐在膝蓋上,身體傾向月城夜梨,微卷的黑發從肩膀滑落。
“ikey?!”花垣武道看清了他的臉,驚撥出聲。
和他的驚訝一同而來的是正中左下腹的子彈,花垣武道像只碰到熱鍋的蝦一樣蜷縮起來,火燒般的麻木蔓延。
但他勉強睜開眼看,手上竟不是想象中的液體,掌心幹燥。
“擺清你的身份,花垣。”
花垣武道尋著聲音,才發現佐野萬次郎的背後還跟著一人。
粉發本是奪目的顏色,但在佐野萬次郎身側,這人就像是被馴服的狗一樣溫順,收斂利爪。
使得完全被佐野萬次郎吸引了的花垣武道都沒注意到他。
但一旦有人冒犯,惡犬就掀起獠牙,誓死捍衛。
嘴角有著菱形傷口的青年給手上的槍填充彈藥。
剛剛打在花垣武道身上的子彈是鋼珠,威力全全不能與真槍實彈相比,但也足矣讓花垣武道膽驚心顫。
“對梵天的首領說話,給我加上敬語啊!”
佐野萬次郎對此神色淡淡,他抬了抬手,三途就閉上了嘴,而雙野狼一樣的綠眼睛還是緊緊鎖定在花垣武道身上。
月城夜梨看著佐野萬次郎同她的距離,稍稍偏了下腦袋,她這次沒有上前,但佐野萬次郎卻主動拉進了距離。
又不一樣了。
年輕的極惡組織頭領像是看穿了月城夜梨在想什麼,他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步步走下臺階,直到離月城夜梨相隔兩個矮臺階。
月城夜梨都能看清佐野萬次郎略垂的淺色睫毛,與他的黑發不大協調。
她聽見佐野萬次郎說。
“同意你的申請,不過…我需要在場。”
此話一出,三途立刻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