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能拖幾天就好,她這邊加快速度補上,但那個來自義大利的組織卻很有實力,直到現在三途也才摸到過一次他們的尾氣。
怕不是已經和研究所彙合了。
這情況對於梵天會有些棘手,但她還有警方勢力的支援,對方又是不佔領主場優勢的外來組織,就也無需顧慮重重。
“三途那有訊息嗎?”九井一把耳朵向後靠了靠。
乾青宗給出了和月城夜梨大差不差的回答。
九井一唰一下展開扇子,吹去些燥意,“真是糟糕…”
“真是糟糕。”
“您說什麼?”
穿著白色研究服的負責人側耳。
棕發青年笑了笑,“我是說,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相比之下我們的研究真是糟糕。”
負責人莞爾,這是作為研究員最想聽見的誇贊。
而她的笑卻不是為了淺顯的誇贊,比這更有價值是它背後所指向的含義。
“您的意思是?”
奈克羅瑪奈克羅瑪家族是同道中人,傳聞他們在人體研究方面也頗有建樹。
大友倒臺多年,吸收其養分的集團的供給也供不應求。
研究所決定尋找新地安營。
同底色的奈克羅瑪的出現恰到好處。
相比於另一邊研製長生藥這種無聊玩意的組織的咄咄逼人,他們顯然更青睞奈克羅瑪。
而奈克羅瑪的掌權者竟是個過分年輕的亞洲臉,他的副手倒是極具外域風格,鮮綠色像野狼一般的瞳孔無時無刻不關注著負責人的一舉一動。
負責人不會因為他的外貌掉以輕心,看似溫和的青年若是表裡如一,早就被分食殆盡了。
青年像是看不出負責人的急切,“我需要和家族成員商量一二。”
他眉頭微垂,但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稍等。”
坐在一看就是臨時騰出來的會客室,沢田綱吉接過負責人倒的咖啡。
輕嗅,是帶有酒香的加烈咖啡。
看來是他們的不果斷引起了這位負責人的不滿啊。
獄寺隼人也聞見了氣味,十代目剛一落地就來處理此事,甚至還沒來得及用餐,實在不適合攝入酒精。
沢田綱吉知道獄寺隼人想說什麼,他輕輕搖頭,唇瓣貼向杯壁飲下。
他的身體沒有那麼弱。
見他喝下,負責人便退出室內,“您有很多時間可以協商,但我相信您來到這裡就已經代表了您的真實想法,請慢用下午茶吧…奈克羅瑪的首領。”
“十代目。”察覺到負責人完全離去,獄寺隼人低聲道,“那邊控制住了,暫時沒有問題。”
奈克羅瑪曾是彭格列的附屬家族,內亂後就脫離彭格列幹起了人體實驗的勾當。
幾年後的當下,原血脈奪回了家族,撥亂反正肅清上下,帶著忠誠懇求再次得到彭格列的庇護。
沢田綱吉認同這位首領的理念,但也看出了他不適合延續曾經的模式,雖然拒絕了他,但在其焦頭爛額家族內務時,沢田綱吉還是幫助了他。
當然這是有條件的,但也是對方主動提出的條件,對方並不認為這是一場交易,滿懷感恩地送出了禮物。
沢田綱吉也不認為這是交易,誰也不會介意多一個未來可期的朋友。
卻沒想到落地後就遭到了日本組織的追殺,那人膽大猖狂到偽裝都不屑。
若對上的是別人,他也確實有這資本…
三途按下響個不停的手機,對面的聲音略微失真,問他情況如何。
把玩著打火機,三途在金屬碰撞聲中開口,“替我向王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