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伊佐那:“…?”
鶴蝶一出來就聽到這句話,冷汗並著黑川伊佐那的拳頭下來。
黑川伊佐那掰過鶴蝶的肩膀,“你在搞什麼啊鶴蝶,解釋一下?”
雖說是預設了月城夜梨說過兩個人的生日,但三個人是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啊。
胃部傳來輕微的抽搐,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飯桌上是安靜的,黑川伊佐那和月城夜梨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情景有些夢幻。
黑川伊佐那向來是記仇的,酒足飯飽後又帶著張微醺了臉問起三個人的生日是怎麼一回事。
鶴蝶這時候倒不怎麼慌了,跟著黑川伊佐那這麼多年,他知道黑川伊佐那一點質問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他也享受於此。
“然後應該怎麼做?”月城夜梨明智地問起鶴蝶,黑川伊佐那絕對和她一樣沒有這種經驗。
鶴蝶碰了下自己的臉,略沉的腦袋挖出步驟,“吃蛋糕…”
“我去拿……”
他走向冰箱,留下沙發上的黑川伊佐那和月城夜梨。
靠在同一張長沙發,仿若轉個身就可以裝進對方懷中。
月城夜梨側首去看黑川伊佐那,卻發現後者不知何時就把頭轉了過來,暗淡的紫水晶被睫毛虛蓋著,呈現出一種纖弱的伶俜。
淡色的睫毛轉瞬抬起,“是你把鶴蝶的任務轉交給阿餅的吧。”
“是。”月城夜梨回望著他,嘗試透過簡單的觀察來推測黑川伊佐那是否稱得上醉。
但她似乎沒有當偵探的資質。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黑川伊佐那把手背壓在上半張臉,擋住燈光,“如果這樣問了,你會告訴我實話嗎。”
“不。”黑川伊佐那又出聲否決自己,他輕笑了聲,“你和灰谷蘭學壞了,就算應了,我也得考慮一下。”
其實灰谷蘭教的根本沒有作用,就像她對鶴蝶的威脅雖最終起了作用,但鶴蝶看上去和灰谷蘭說的沒一點像。
按照流程,應當是屁滾尿流哭著說出她想聽到的話才對。
但月城夜梨也沒想鶴蝶變成這樣,遂之放輕力度。
可鶴蝶的表現和灰谷蘭教導的沾不上一點邊,也著實古怪。
——“咔噠”
燈光暗下來,沙發的另一側陷下去。
“因為我知道夜梨在說謊,夜梨是不會讓我下地獄的。”鶴蝶聽見他們的對話。
月城夜梨把腦袋轉回去,開始觀察鶴蝶。
這一目標就容易多了,白皙的臉頰染著紅,話音些許含糊。
“鶴蝶好惡心。”黑川伊佐那隔著月城夜梨對鶴蝶喊話。
蛋糕上的燭光閃動著,從未有哪刻如此寧靜。
黑川伊佐那感知到他沒喝醉。
但還是聽見自己的聲音落下來。
“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