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收到大哥的資訊：【你嫂子要看人。】

施陽拍一段潼潼的個人影片發出。

影片放完，大哥又道：【兩個人。】

【施陽：……你要看我？】

【大哥：人都帶回家了，還要瞞多久？】

何止是把人帶回家，在施瑾看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施陽顧慮良久，最後發了一段影片過去，兩個女孩子發間帶花，耍的很開心。

【大哥：人比花俏。】明顯是嫂子回複。

……

外地一所醫院長廊，一對夫妻坐在病房外長椅上研究影片。

“人都見了，我再多問幾句。”施陽大哥道。

“問什麼？多管閑事，”嫂子捂著手機，看丈夫的臉，“阿陽身邊好不容易有個女生，還不得被你這一臉嚴肅嚇跑了？”

“我何時嚴肅了？”

“你不嚴肅，施瑾怎麼怕你？現在的小女生不喜歡你這款。”

大哥：“……我又沒說要拆散人。”

……

這期間，施陽得空去洗了個澡，等他出來，只有客廳電視播放聲音，兩人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潼潼蜷縮在紀清懷裡。

看地板上，他的家從未如此亂過，彩色積木散落一地，毛絨玩具和智慧汪歪倒角落。

但他並無火氣與抱怨，反而覺空氣都變得柔軟，很溫馨。

讓他想起爸爸給他講過的家常，記憶流轉，上一輩也有過此情此景，這就是生活。

一個人帶孩子很累，所以他將潼潼從紀清懷裡抱走她也沒醒。

先送潼潼去他房間裡睡下，然後折返，取下紀清頭上發飾把人抱去客臥，留下一盞水晶燈。

他坐在床邊看紀清：“你可以明目張膽，該小心翼翼的是我。”

給人額頭落下輕如羽毛的晚安吻。

關好門窗後回到客廳，施陽躡手躡腳地把玩具和發飾歸位。

……

紀清依稀記得昨晚施陽去洗澡的時候才九點，等她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手臂往旁邊伸去，撲空！

潼潼呢？

嚇得她趕緊沖出去，經過浴室，被剛好洗漱好，出來的施陽一把撈住，揉進懷裡。

“八日沒見，抱一抱。”施陽裹著人道。

“潼潼呢？”她問。

施陽很平靜，應當沒事，昨晚被接回家了？

“在我房間。”他說。

“怎麼不讓她和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