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前陸哥哥不也會抱我嗎？”

“我和別人不一樣。”陸湮並不退讓，橫在蘇霧和褚庭中間，隔開了他們。

邱容還是第一次見陸湮這麼堅持，趕緊上去把他們分開：“好了，過年就不要吵架啦。”

從書架上拿過了畫紙：“一起畫畫吧。”

邱容的提議立馬吸引了兩個小孩兒的注意力，蘇霧和褚庭兩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湊在了畫紙前，在邱容的帶領下畫著自己的作品。

陸湮並沒有參與其中，他當作一個人形分離器。每當蘇霧和褚庭的頭靠得很近的時候，他都會一把推開。

當然，推開的是褚庭的小腦袋。但褚庭一點都不敢抱怨，這是他第一次和蘇霧他們一起玩，他喜歡這樣的場景。

褚博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三個人剛好完成了自己的畫作。

蘇霧畫的是陸湮，邱容畫的是蘇霧，而褚庭將自己畫在了他倆旁邊。

“陸哥哥，你快看我畫的你好不好看。”

陸湮看了一眼，蘇霧把他畫成了一個巨人，要不是紙只有那麼大，她大概還會畫得更加高大。

陸湮笑笑：“好看。”

“耶！”

“爸爸，我畫得好不好看。”是褚庭的聲音，他正在向剛進來的爸爸尋求安慰與鼓勵。

“好看。”褚博延隨口一說，並沒有看那幅畫，“師妹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就帶著褚庭離開了。

邱容不知道那天褚博延是怎麼和駱依溝通的，只知道後面駱依出門的時間越來越少，褚庭也漸漸地交給了她帶。

邱容的實驗沒有做多少次，她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和三個孩子相處。

直到有一天，關弘找了她：“明天先給陸湮進行實驗，準備往他體內安裝情緒濾網晶片。”

“明天？”邱容覺得有些突然，自己一點準備都沒有。

“怎麼？”關弘逐漸靠近她，灰白眉毛下的那雙眼睛已經沒有多少神采，但死死地盯著她：“我們實驗已經耽擱夠久了，明天開始有什麼問題嗎？還是...”

關弘故意留了後半句沒有說，邱容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什麼。”

“那就好。明天我會讓鄧肯把陸湮帶到地下，你就看好蘇霧就行。”

“別忘了，我們的目標是達成實驗，拯救人類。其他的，都不重要。懂嗎？”關弘拍了拍邱容的肩膀，手一直沒有從肩膀上離開。

“老師，我記得。”

邱容放低了聲音，喃喃地回應著。

“去吧。”

從關弘工作房間出來後的邱容，有些魂不守舍。她自己沒有全程參與的實驗，無法判斷植入濾網後會對陸湮帶來什麼影響，會更好？還是更壞？一無所知。

她不想打破現在的平衡，但是卻沒有理由阻止。畢竟關弘在她上大學的時候給予了很多的幫助，她無親無故，大學期間關弘就像她的親人一樣關心自己。

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猶豫，而破壞了老師一直以來的計劃。

邱容這樣說服自己。晚上她躺在床上沒有怎麼睡著，天還沒亮，就聽到隔壁房間有了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