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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宋禮很生氣，用他貧瘠的……

宋禮很生氣, 用他貧瘠的罵人詞彙控訴了這四個人的所作所為，翻來覆去也不過是“太過分了”“不配為人父母”“偏心”諸如此類。

祝淩霄覺得他罵的話沒什麼分量，反倒把自己氣到了, 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行了行了, 都過去了。”

“可是你還記得。”宋禮氣籲籲的，“想起來就會難過。”

祝淩霄好笑地看著他：“我不難過。”

“你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看向她，忽然發現她的表情是淡然和平靜，眼裡似乎還有一些笑意, 別說難過了，似乎連生氣都沒有。宋禮詫異地冷靜下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也許這是很小的事, 小到在她二十多年的不公待遇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只不過正好說到這裡, 所以她隨口一提。

就像他自認為平凡普通的人生，對她來說, 那些不應該也是尋常的。

“你不會是在同情我吧？”祝淩霄看著他開始紅起來的眼睛，很微小的蹙眉, 漂亮的眼睛裡已經帶了點淚光, 她縮了下肩膀, 有點起雞皮疙瘩, “你這同情來得太遲了，現在你同情那三個人還來得及。”

宋禮：……

他輕輕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如果能早點遇見你……”

“那我真是倒大黴了。”她毫不猶豫地嫌棄這個假設。

宋禮：o o。。

他不解：“遇見我……是倒大黴？”

“我不是這意思。”祝淩霄斟酌著怎麼解釋, “怎麼說呢……寶劍鋒從磨礪出嘛，時候到了就能殺人了，你中途幫我的話，好像是解救我於水火, 但我就練不成寶劍、殺不了人了啊。”

宋禮聽愣了，抹去眼角一滴懸在下睫毛上的淚珠：“……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不知道啊。”祝淩霄笑眯眯道，“但我是這麼理解的。”

宋禮其實能懂她的意思，但不曾想她對自己的過去是這樣的看法。他不知道她是否有過埋怨命運不公、自暴自棄的階段，但現在她是這樣了，就像鋒利的寶劍，刃面之間有寒光，染了血反倒熠熠生輝。

也許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祝淩霄。

“所以……”祝淩霄打了個哈欠，“我大概明白你是想了解我過去什麼的，不過那些事情真沒什麼好說的，和所有重男輕女的家庭都差不多，總之是那麼回事；我要說就說爽文版的……但又覺得會嚇到你。”

“我不問了。”宋禮的笑容溫和而愧疚，“也許是我自以為是，還想著瞭解那些之後能夠安慰你、幫你走出過去的陰影，或是知道你行為處事的原則，避免踩雷點……但其實你根本不需要。”

“我當然不需要。”祝淩霄差點笑出來，忍不住埋汰他，“拜託，更有可能的情況明明是你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之後，又氣又哭，然後長時間心情低落、時不時想起來折磨自己吧？”

宋禮：……

他還真是這樣的。

哭笑不得地把眼淚擦去，宋禮打算轉移一個輕松的話題：“……對了，你說要看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