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你說再多我也不同意!”
道理施雲婉都懂,可是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在族譜上與旁人是母子關係還要為旁人盡孝時,她心口就一陣陣絞痛。
她虞令儀憑什麼?
陸硯之臉色有幾分不悅,卻還是盡力解釋道:“婉娘,只有嫡出才能享有更好的資源,才能夠去到盛京最好的書院也不必受人冷眼,我也會將我的所有都教給他,這些你都明白的。”
“你再考慮考慮吧,過三日我再來找你。”
他說著便甩袖而去,不顧施雲婉跌坐榻上掩面哭泣。
只是走到院子裡的時候,他還是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也目露不忍。
他想起最初見到的她時,她是目中帶著倨傲的,也遠比現在光鮮。
哪怕他竭力彌補她,可還是能感覺到她性子敏感許多,也越發依賴他。
只是孩子的事,他考慮的就是最好的了。
“蘭香,你等會去我院子裡將那根上好的人參拿過來,給她補一補,這幾日也儘量多照拂她一些,若有什麼及時來報與我知曉。”
名為蘭香的丫鬟福身應諾。
陸硯之在院子裡回望了半晌,才邁開步子朝外走。
等出了芳菲閣,他望了一眼扶湘院的方向,側頭對著小廝長安冷聲吩咐道:“你這兩日留意一下扶湘院的動靜,看看我拿去的那瓶上好傷藥她有沒有用。”
五日後的宣寧公夫人生辰宴,虞令儀必須完好無損的參加。
若是旁人瞧見她臉上的傷或是背後那一個杖刑留下的痕跡,傳出去對他的官聲也不利。
他更怕虞令儀有意為之……以此博取旁人同情。
長安斂聲應是。
芳菲閣內,施雲婉抹了把臉喚了蘭香進來。
她水眸中遍佈冷意道:“陸若嫻是不是昨日從鄒家回了府中?”
蘭香答:“是呢,二小姐如今就住在老夫人院裡的暖閣。”
施雲婉道:“給我梳妝,我要去找她。”
陸硯之想將她的孩子過給虞令儀,陸老夫人定然也是知曉且同意的。
可是她不甘心,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陸若嫻本就不喜虞令儀,性子也好拿捏。
只要虞令儀再傳出什麼不好的事,她就不信陸硯之還要憑著嫡庶之分將自己的孩子過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