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芣苢搖搖頭,“不提了。”
一場大火燒了一座城,燒了崔芣苢的心,這次她更瘋了。
羽箭殺了阿姐,大火燒紅天空。
渭城還好嗎?
這也溫無延不在家,崔芣苢的毒發了,她痛苦地倒在地上。
腹部如同被烈火焚燒一般,劇烈的絞痛傳來,讓崔芣苢忍不住蜷縮成一團,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孟玄枵看她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於是開口道:“疼嗎?”
崔芣苢不想回答。
孟玄枵又道:“求我一下,我便把解藥給你。”
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崔芣苢咬著牙,吃力地說了句:“求你了。”
孟玄枵餵了藥給她。
“若是這溫無延今夜在的話,胡明裡也在,我這身手可混不進來。”
緩和了一會兒之後崔芣苢才爬起來,走到孟玄枵身前坐下,並為他倒了茶水。
“桌上的菜涼了,你應該吃過了吧。”
孟玄枵在她遞茶水的時候輕輕握住了她的整個手,隨後接過了茶,“怎麼生了繭子,是溫無延待你不好?還是……?”
溫無延的青梅竹馬依然歸來,他顧不上我,待我不差也不好。我順便趁他沒注意偷學了武功,以免日後只能求他或者自盡,好歹有還手的力量。
孟玄枵笑了笑,打量著眼前身著青衫的崔芣苢。
他湊近勾了崔芣苢的青色發帶,“不曾想這一身穿起來也好看。”
崔芣苢詫異地看著孟玄枵。
這人可真是奇怪,一時要她死,一時要她活。
“小貓今日誤傷了主子啊。”
崔芣苢聞言抬起了頭。
“你可知剛入瑜城的沈易荌派了人來我府上?”
崔芣苢趁機問:“你不是在兗州嗎?”
“你不是說了嗎?蘇扶盈是個可塑之才。”
崔芣苢心下慌張,若是自己連他在瑜城都不知道,那自己撒的謊他又知道多少真相?
他究竟想怎樣。
他究竟知道什麼?
他如今究竟在哪一條船上?
“兗州死了人,你知不知道?”
“什麼人?”
“前任縣令,也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我。”
孟玄枵甩下這一句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