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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

計程車司機晃了好幾圈，實在無聊，天氣又熱，只得坐會車內低著頭玩手機。

“這是哪裡？”段淵拿開蓋在身上的外套，掃了眼四周，漸漸找到熟悉的感覺。

“這是東海花園的停車場？”

司機點頭。

“您的朋友見你在睡覺，沒讓我叫醒你。車費也付了，現在送您回去嗎？”

“恩。”心頭一暖，段淵說了個地址。

到了家，他洗了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人的大腦徹底清醒過來，沒有再睡的打算。

他拿出手機，準備叫人把他的車開回來，這才發現手機的未接來電和未讀簡訊。

段墨打了兩個電話，隨後又發了一條資訊，是在自己給他打電話的一個小時後。

段淵靠在沙發上，凝視著簡訊上的內容：

你要我查的已經有訊息了。

那麼前兩個電話，應該就是要說這件事。

段淵深深吸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窗前撥打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很雜，隔了一會才稍微安靜。

“大哥。”

段墨踹了踹腳上的泥巴，腳踩在碎裂的鋼筋水泥地板上，尋了一處地方將自己的屁股挪上去。

“哎呀，真t累。”

一句感嘆後，才想起跟自己通話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