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月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說出藏了一年多的疑惑。
“你對夜少,你,是不是早就愛上他了?”
她的話,明明是問句,卻用上了肯定的語氣。
簡薇很想說“沒有”,或者說些其他的話,心頭顫了顫,眸光一點點變暗。
張之月見到那張精緻的小臉,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再被濃濃的憂愁籠罩時,她已經不需要再問了。
是啊,如果不是有愛,當年為何要費盡心機離開他?結束契約關系,更是期望有一天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吧。
分開之後,每每見到新聞上有那個男人時,學妹總是陷入沉默。
在s大的一年多時間,好不容易變得開朗樂觀起來,和他重遇後一下子就變回當年的樣子。
這一切反常的舉動,都讓張之月心底藏著巨大的猜測,因為有愛才變得害怕。
是啊,跟過這樣的男人,怕也是很難不動心吧,否則就連段淵這樣樣貌、性情俱佳又對學妹一心一意的男人,都沒能讓她動心。
張之月還持有傳統的想法,學妹的第一次是給的那個男人,她希望最後兩個人真的能走下去。
一時之間,沉默的因子在空氣中流轉,兩個人都不說話。
靜靜睡覺的小少爺,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聲音洪亮又有節奏。
就好像在控訴母親對自己的忽略。
張之月將手往裡一模,濕濕的,瞭然地瞥了瞥嘴。
“臭小子尿了。”
簡薇對沖她一笑,起身去叫月嫂過來。
月嫂是個經驗豐富的四十歲的女人,就在隔壁房間住著,估摸著孩子的作息又聽到哭聲,已經準備過來看看。
手腳麻利地取下尿濕的尿片,又仔細地擦了擦白嫩嫩的屁股,再換上新的尿片,蓋好薄毯。
忙完後,恭敬地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