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好奇地湊近，被弦月捏著翅膀放回了肩上。

他收起丹藥，也離開了竹林。

客棧大堂，兩派弟子都在，只是氣氛比起幾日前的融洽，多了幾絲凝重。

最鬧騰的慕容翎和柏修善難得乖巧，一個站在何又訕身邊，一個去扯玉雨霜袖子。

南衍注意到何又訕有些難看的臉色，快步走過去。

“這是怎麼了？”他掃了一眼所謂山的幾人，壓低嗓音，“吵架了？”

何又訕搖頭，靠近南衍耳邊同他小聲說話。

“並未吵起來，只是……引路羅盤出了點問題。”

他將羅盤遞到南衍眼前。

羅盤的指標顫動著，一會兒指向北，一會兒又轉回來時路。

“那位玉前輩的羅盤也是這樣，祟消和渡堯都試過，探測不到十方劍的氣息。”

所有的佩劍都用過一遍，羅盤還是這樣，別說他們，就連對面那個一向最沉得住氣的林夙也多了幾分不耐，差點把手裡的符給撕爛。

“事情就是這樣。”

何又訕說完，再次看向對面幾人：“首席，咱們是繼續向北走，還是往回找？”

玉雨霜眉頭緊皺，盯著手裡的引路羅盤沉思，林夙和慕容翎站在一旁，不時往門口看去。

南衍知道他們在找誰。

“沒吵架就好。”

南衍將一邊的柏修善摁回凳子上，朝著玉雨霜走去。

“玉道友。”

玉雨霜收起羅盤：“南道友。”

面前之人神色淡漠：“可是在為羅盤的事發愁？”

玉雨霜輕輕頷首：“方向出了問題。”

她頓了下，道：“幾位，是要往北走，還是回去？”

和何又訕一樣的問題。

“我帶他們沿原路返回。”南衍回頭，恰好撞見正進門的那人，“有什麼線索，天穹派會第一時間傳訊。”

玉雨霜似是沒料到他會這麼爽快就做了決定，有些詫異，南衍不再多言，遞給她一張傳訊符，轉身與弦月對上。

二人目不斜視，擦肩而過的瞬間，弦月眼神突變，凡間出鞘，其他人還來不及反應那劍便沖著南衍襲去。

玉雨霜變了臉色：“弦月！”

往日裡喚一聲就會回來的二師弟對她的呼喊置若罔聞，出手幹脆利落，招招致命。

南衍早在他進門的那一刻，手就搭上了浮塵的劍柄，後仰躲過弦月的第一下攻擊，同時抽出浮塵，攔下了沖自己面門刺來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