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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昆侖虛四）

所謂山的山門被攻破了。

漫天火光中，仇瀟的那把劍從所謂山弟子的丹田處抽出，鮮血濺了他一臉。

他垂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商江夜，表情輕蔑。

耳鳴不斷，靈力逆流，渾身都是傷口，靠著一把劍勉力支撐，商江夜才不至於倒下去。

下巴抵上一點冰冷，他被迫抬起頭，對上仇瀟戲謔的目光。

“真狼狽啊，商掌門。”

昔日高高在上的所謂山掌門，如今像只喪家犬，跪在他腳邊，光是看著，仇瀟就興奮得發抖。

手中的利劍豎起，拍拍商江夜的臉，仇瀟抬腳，踩在商江夜撐地的那隻膝蓋上，用力碾下去。

喀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尖銳的疼痛讓商江夜五官扭曲，他咬著牙，不讓那隻膝蓋落地。

“何必呢？”仇瀟長嘆一聲，似是在替他惋惜，“因為你身後這群人修為盡毀，不值得。”

商江夜身後，是被仙門幾大門派屠殺的弟子們。

慘叫聲接連不斷地響起，商江夜咬牙，想要站起來，卻牽動身上的傷口，吼間溢位痛苦的低吟。

仇瀟嘴角的弧度愈發大。

“看看。”

劍尖挑起商江夜的下巴，仇瀟掐住他的脖子，逼迫他回頭。

以天穹派弟子為首，揮劍的動作越發癲狂，混亂中，商江夜瞧見了一襲白衣，將師弟師妹護在身後的慕容翎。

吼間一片腥甜，商江夜張了張嘴，無聲呢喃出一個名字。

耳畔傳來一聲嘆息：“商掌門認錯人了，所謂山的大弟子玉雨霜早就死了，不是嗎？”

仇瀟的目光算得上憐憫，一寸寸掃過所謂山眾人：“怎麼沒見那位尤長老？莫不是知道了自己徒兒自刎的真相？嘖，也太狠心了點，因為一個人放棄其他人……”

“閉嘴。”

身下按著的人突然暴起，劍身擦著仇瀟的臉過去，帶下幾縷發絲。

那一下要了商江夜最後的力氣，他再也撐不住，伏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眼前一陣黑一陣白，隱約聽見幾聲叫他掌門的聲音，商江夜已沒力氣去分辨那到底是來自哪位弟子，他望著被黑煙籠罩著的半邊天，想的卻是幸好弦月不在這裡。

他那一點自我安慰很快就被仇瀟給打破。

硬鞋跟踩上商江夜的腹部，戳進傷口，攪動著那裡的血肉，商江夜倒吸一口涼氣。

他又被仇瀟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