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琛摸了把他腦袋,邊走邊說:“明天一早我就讓師傅來給你量尺寸,不同風格的都給你來幾套。”
宋星期聽得高興,眼睛晶亮。
見他們回來,付湛略一挑眉,含笑道:“喲,大哥是把它哄好了啊,還穿上衣服了。”
付琛落座,面露鄭重:“它機靈著呢,什麼都懂,以後它就是家裡最小的弟弟,說話都給我注意點,尤其是老四你。”
付譽學大哥樣兒,一派嚴肅:“聽見了嗎,尤其是你,老四。”
付湛:“.......”
以前哥哥們都喊他小四,現在管他叫老四了。
“哎~”付湛長長嘆氣,“怎麼忽然之間就人不如狗了呢。”
宋星期樂得轉圈圈,一會兒鼻尖蹭到付琛懷裡,男人的味道和身上衣服的味道一樣,好聞還有安全感。
吃過晚飯,三個男人在書房裡談論正事。
為了知道更多對自己有用的資訊,宋星期也進了書房旁聽,他乖乖待在付琛身邊。
他們談的是建築上的生意,競標得到的地皮已經辦好了所有許可證,只等土地勘測過,再落實好具體的開發案就能馬上動工,此時付譽說了句題外話:“上次的事我還記在心裡,這仇我得報了。”
上次是什麼事宋星期不清楚,但他看到了付譽眼裡露出的冷光,特別涼,他往付琛身邊湊湊,腦袋擱在付琛腿上,男的手掌順勢落在他頭頂,輕輕撫著。
這筆賬付琛也記著,也是這件事讓他決定下一盤大棋,他默了默道:“好,不過記得掌握好分寸。”
“二哥,”付湛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付譽早就有了主意,根本不需要他們自己動手:“不用。”
“行,”付湛拋了拋手裡的蘋果,反正二哥出手就沒有手軟的時候,擔心二哥不如擔心被二哥盯上的倒黴家夥,接住蘋果咬了口,邊吃邊說,“大哥,學校的事我已經聯系過王老先生,和他喝了一下午的茶,終於從他那兒瞭解到了當時承包校區的建築工隊,可是時間太久了,這個建築工隊做完校區的工作就解散了,屬於哪家公司還得花點時間查。”
蹭,宋星期用力豎起耳朵,兩片耳朵抖啊抖,還是貼了回去。
付譽疑惑道:“你說你和王老先生喝了一下午茶,就問出這麼點兒?”
付湛指指腦子:“老先生年紀大,自己名字都記不清,我能打聽出建築工隊就不錯了,不然連一個字兒的資訊都沒有。”
付譽:“那你有沒有查過歷年網上公佈的工程資訊,有沒有問過行業協會?”
“巧了,”付湛說,“20年前30年前的鑫海城各地區的施工資訊我都查到了,就是查不到15年前城南校區的工程資訊,行業協會那邊說,他們系統前段時間出故障,少了不少資料,巧不巧?”
付琛道:“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看來背後的問題不小。”
“可不,”付湛在大哥和二哥臉上轉過,最後鎖定老謀深算的二哥,“二哥,我們家就你最陰險,有一肚子鬼主意,不如....”
付譽挑眉:“不如什麼?”
付湛微微笑起來:“不如二哥你幫我查?”
付譽輕呵:“那新專案你來做?”
付湛:“.......不要。”
拒絕得果斷又幹脆,一提到工作、專案、開會他就腦殼疼。
“對了大哥,”付湛告狀,二哥在面前他不敢說,但還有個不在眼前的,“你為什麼不讓三哥去做事,他天天在外面,他那麼空!”
“他那不叫有空,是有比賽,打拳比你天天吃喝玩樂好得多,你要不想查,就來給我坐班,”付琛撣了撣雪茄煙灰。
“好吧好吧,我接著查就是了,”付湛翹起二郎腿,看似混不吝,實際上大哥交代的事他都有認真去查,“坍塌的事確實沒那麼簡單,新聞只報道學生受傷,死亡的人是一個沒說。”
死亡?
宋星期怔住,一顆心沉到了谷底,這麼說的話自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