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哪家的小狗有你這麼愛哭?嗯?”
手掌託舉著小狗湊到眼前,付湛輕聲問他。
既然已經從幼兒園出來了,蔣淩不再計較,一伸舌頭剛好能舔到付湛的鼻尖,付湛低聲笑起來,一雙桃花眼裡難得流露出溫潤的真性情,額頭抵上蔣淩額頭蹭了蹭:“我的小毛團,真可愛。”
“可愛有什麼用,可愛能賺錢嗎?”蔣淩很心焦。
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再有半個月就是月底的還款日,如果湊不上錢,討債的人又會上門,做法一定會比上次更過分。
車內響起鈴聲。
付湛將蔣淩放在自己腿上,手指輕輕撓著蔣淩腦袋,悠哉哉接起電話,拖著語調:“喂?”
“付湛,你今晚出不出來,前天沒空,昨天又沒空,別說你在修身養性啊,這話說出來誰也不信,”趙誠義在那頭喊話。
“修身養性,我就佔個‘性’字行不行?”付湛的葷話張口就來。
蔣淩正聽呢,泛起白眼冷汪一聲。
怪不得前兩天付湛出門不肯帶他,原來是玩女人去了。
其實付湛是忙著調查學校的事,不方便帶著小狗,而且能讓自己豎立起勇猛形象的事何樂而不為。
趙誠義哈哈大笑:“懂了懂了,原來咱們四少是陶冶情操去了。”
蔣淩呵呵,這些紈絝公子,好好的詞語都被他們玩下流了。
趙誠義:“那今晚你出不出來?”
付湛問:“什麼局?”
趙誠義說:“衛澤和李信要去嗨歌,我嗓子不行,和王玲玲吵架的時候用嗓子過度有點咽炎了,就約了兩個人隨便組個牌局,三缺一。”
“可以 ,”付湛說,“難得也要參與點清湯寡水的娛樂調劑調劑。”
趙誠義又在那頭揶揄著笑:“真不愧是四少。”
談好了地點時間,付湛先送蔣淩回家吃飯,蔣淩吃得比往常急,好多凍幹從食盆裡掉落出來,不急不行,他怕付湛趁著他吃飯的時候偷偷溜走撇下他,邊吃邊眼珠子一瞥。
果然!男人三分之二的身體已經探出門外。
休想一個人走!
蔣淩叼起餵食器裡面的不鏽鋼食盆,四條短腿極速奔到付湛唯一還沒有跨出去的腳邊。
嘭!生氣得把食盆摔了。
“喲,小狗又生氣了?”付湛微微抖著肩膀又好氣又好笑,他蹲下來,像調戲女人似的輕薄地一勾蔣淩下巴,“小東西,你說你怎麼又愛哭又愛生氣呢?我養你是不是給自己添了個祖宗?”
“我想一起去,”蔣淩抱住付湛的小腿,圓圓的雪白腦袋拼命仰起,很固執。
今晚他一定要跟著去,如果再找不到什麼商機,他就去其他地方找,不一定非要留在這兒。
付湛想到一計,認真誆騙:“小毛團你聽我說,外面天黑了,天黑了就有怪獸,我是出去打怪獸,只有晚上把怪獸都打死了,白天才能恢複世界和平,你懂嗎?”
渾圓的漆黑小眼珠一點點露出眼白,蔣淩斜眼看他。
此時無聲勝有聲。
付湛:“.......”
有種智商被歧視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