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淩繼續走。

阿拉斯基和金毛倆兄弟告訴過他，可以搭便車，因此他在三裡橋路口等了等。

沒過幾分鐘，一個老爺子騎著電動三輪車從路口的盡頭駛來，後頭依舊載著金毛和阿拉斯加，他趕緊汪了聲，金毛和阿拉斯加看向他，金毛大喊：“是你！”

阿拉斯加先一步躍下車，叼起蔣淩追著車跑。

金毛轉身呲溜呲溜舔老爺子後腦勺，老爺子不得不停車，轉身給了金毛一個爆慄：“住嘴，坐好！”

阿拉斯加趁此跳進去。

蔣淩安全上車。

“我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你還變得更可愛了，不過沒關系，我們認識你的氣息，你怎麼變我們都認識，”金毛很興奮，不停在蔣淩身上嗅來嗅去，倏地眼前一亮，“你穿了裙子，天哪，你穿了裙子！”

阿拉斯加說：“我就說，它是女孩子。”

上回它們爭風吃醋了好幾天，之後發現一個嚴重問題，他們還沒確認蔣淩是公是母，於是又爭論了好幾天。

“不管它是不是女孩子，我都喜歡！”金毛大聲宣佈。

阿拉斯加不甘示弱：“是我先喜歡的它！”

金毛：“明明是我！”

阿拉斯加：“是我！”

一路上，兩只大狗吵得不可開交，蔣淩想阻止，奈何他的那點叫聲比起兩只大型犬來說真是不夠看的，直到他下車，這頓大吵總算停了。

為它們兄弟能和睦，臨走前蔣淩道：“你們誰都別吵了，我和誰都不合適，我是公的。”

“沒關系，”金毛搖晃著大尾巴，沖他大聲喊，“我絕育了，可以適配所有性別。”

阿拉斯加：“我也一樣。”

噗通，蔣淩跌了一跤。

他回望兩只大狗，電頻三輪車已經載著它們遠去了。

在離家不遠的路上，有棵楓樹，到了秋天，楓樹葉就會變色，遠遠看去紅得像火一樣，每次蔣淩路過都會拾幾片楓葉，夾在書裡風幹之後當做書簽用，多的會存入玻璃瓶，已是他好幾年的習慣。

這次經過，楓樹葉還是深綠色。

他叼起一片往家裡走。

圍牆大門關著，蔣淩往大門的鐵欄杆縫隙裡鑽，腦袋輕輕鬆鬆就能進去，但身上的小揹包卡住了，他扭動身體盡量讓揹包傾斜著擠進去，兩只前爪不停往前刨。

好不容易，揹包擠了進去，蔣淩也順勢往前栽了一跟頭。

但總算是進來了。

“小狗？”

蔣逸在樓上看見他，分分鐘飛奔下來：“是你嗎？是上次幫我趕走壞人的小狗嗎？你看起來大變樣了。”

這次蔣淩很幹淨，身上還穿著漂亮裙子，一看就是有主的寵物犬。

蔣逸不免失望：“上次還想收養你，結果門前門後找了你好幾次都找不到，不過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到底是誰家的小狗？”

蔣淩用頭頂蹭蹭弟弟的手心，再低頭放下嘴裡叼著的楓葉。

如他所料，蔣逸神情起了變化。

“是哥哥喜歡的葉子，”蔣逸眼圈發紅，他知道哥哥有收集樹葉的愛好，平時自己見到奇異有趣的葉子也會專門摘回來放入哥哥的玻璃瓶裡。

蔣淩又蹭蹭他手背，接著一頓滾地掙紮，把揹包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