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批一批得進,也一批一批得出來,而出來的那些狗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才哥,你說他們不會在研究什麼病毒吧?”
“管他們研究什麼,”王發才眼裡只認錢,“只要給我錢,我什麼都幹。”
說著,王發財斜眼看瘦子吳海,露出兇光:“你該不會是想打退堂鼓?”
“不不不.....”吳海背後流汗,忙擺手,“我就是隨便討論討論。”
兩個人愁眉苦臉使勁兒想辦法,想了半天,打電話給老闆,那頭的男人沉吟片刻:“我另外派個人過來,你們負責接應他。”
“知道了老闆,”王發才多問一句,“要是狗帶不出來,這次的尾款還會給我們結嗎?”
“你說呢,事情沒辦好還想要錢,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男人語氣不緊不慢,說話溫潤,但聽得出來對於王發才這麼白目的問題十分不高興。
王發才:“明白了。”
二十多分鐘後,兩人與新來的男子彙合,男子將麵包車的鑰匙交給他們,隨後正了正身上的衣服,提著一隻單肩包斯斯文文走進了拳擊俱樂部。
王發才和吳海兩人分別坐在駕駛室與副駕駛室觀望,見男子進入後沒有被轟出來,兩人不可思議地對視一眼。
男子沒有辦卡,也沒有繳健身費,與前臺聊了幾句後,前臺客氣地為他指了路。
最近俱樂部缺護理師,招聘了有半個多月,男子謊稱已經應聘成功,因為是第一天上班,所以工牌還沒製作完成,但經理已經發放了護理師制服,他帶來了制服,前臺便沒了懷疑。
這幾天確實有應聘的和新入職的。
男子在電梯裡舒口氣,幹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表面淡定,其實心裡緊張,出了電梯後,他找了洗手間換衣服,一層樓一層樓往上找柴犬,直到八層,追蹤器上顯示的位置閃爍得尤其厲害。
“應該就是這兒了。”
男子跨出電梯。
八樓許多地方被打通為一體,空間非常大。
他順著訓練區旁的外圍走,直到看到一處擂臺前站著的盛小邢,比他在實驗室裡看見時幹淨得多,但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正要過去,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
男子受驚回頭。
來人是真正的護理師,對方打量他:“怎麼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
“哦,對,今天第一天來上班,”男子鎮定說。
“那你有固定負責的選手嗎?沒有的話就暫時先充當一下我助手?今天有兩個人休息,我一個人還真有點忙不過來,”護理師道。
男子應允:“可以,沒問題。”
護理師:“你幫我準備一下冷敷包和熱敷包送到3號房間,我去下2號房間就回來。”
男子叫住他,問:“請問怎麼稱呼您?”
“哦,”護理師拿出自己的工牌,“蘇志學,你叫我蘇護理師就行。”
男子點點頭。
蘇護理師匆匆忙忙走人,男子又看了眼盛小邢,他不會按照護理師說的去幫忙,只是敷衍,但等人回來發現他沒做事,一定會穿幫。
正愁怎麼不聲不響把狗帶走時,恰好又來了兩個人,他們是付焱的專用護理師,付焱從擂臺上下來,要抱盛小邢一起去理療室,盛小邢當即跳開:“我還想看呢。”
方大鵬不陪練了,但陳英傑來了,兩人聊著要彼此練練手,因此盛小邢想接著看。
“我現在對拳擊很感興趣,我再看一會兒,以後能一拳揍死你,”盛小邢圍著擂臺邊緣來回跑。
大致猜出意思,付焱沒強迫他,從運動包裡拿出牽引繩給他裝上,將手柄交給其中一名護理師:“幫我看好它。”
“這事兒簡單,您放心,”護理師接過牽引繩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