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前嗅嗅,從血腥氣裡面又嗅到若有似無的腐朽味道,猶如陳年木頭常年浸泡在水裡後發出爛糟糟的氣息。
這人今天到底做什麼去了?
邱子傑:“你今天是去集團工作嗎?還是去做不法勾當了?”
付譽將襯衣脫了隨手丟進衣簍裡,然後走向開放式廚房,從櫃子裡拿出寵物罐頭,即便手還沒好,開啟一個肉罐頭卻是輕而易舉。
“我不是跟你要吃的,我已經吃飽了,但要給我加餐我也沒意見。”
邱子傑尾隨在付譽腳邊。
接著,付譽又拿出一個咬咬罐。
“!”
罐裝肉裝進咬咬罐之後努力舔一天都吃不完,吃不完還要散發出巨大的誘惑,才當了哈士奇短短一個多月的邱子傑已經把咬咬罐列入寵物犬的畢生之恨名單,他當即憤怒,倒地發出慘烈的鬼哭狼嚎。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
“嗷嗚——嗚哦——”嘴巴朝天筆直豎起,耳朵後壓。
完好的三條腿在空氣裡劃撥:“嗷嗚嗚嗚、嗷嗚嗷嗚、嗷嗚——”
身體扭曲,左彎曲右彎曲:“嗷嗚、嗚哦、嗷嗚嗷嗚,嗚嗚、哦嗚——”
瀕死之狗不過如此。
但付譽不像付湛那麼心軟,狗子一裝慘就能什麼都依。
付譽冷笑:“我對無病呻吟不會有任何同情,你就是嚎破喉嚨,都沒用。”
蹭,邱子傑坐端正。
“既然你要這麼對我,你也別怪我了。”
這時付譽已經拿出勺子,舀起一大勺準備放入咬咬罐裡,千鈞一發之際,邱子傑走到櫥櫃門邊抬起了一條後腿。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付譽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這比汽車掉下高架橋還要驚險。
男人微微蠕動薄唇:“小哈,你冷靜一點。”
要是能冷靜,邱子傑就不會使用這招:“那你把勺子放下。”
狗狗想要吃肉罐頭,但不想要罐罐肉裝進咬咬罐的心情非常之明確,不需要聽懂狗語就能瞭解。付譽放下勺子,邱子傑也放下了後腿。
再拿起勺子,邱子傑再次抬腿。
放下勺子,邱子傑放下腿。
再拿,再抬。
槓上了!
“好,很好。”
某人自小到大各方面成績優異,加上性格陰狠手段多,從來沒在什麼人身上敗過,現在卻總敗給一隻狗,還是接二連三敗北。
付譽將罐罐肉裝進盤子裡,放在邱子傑面前,語氣涼透南極冰川:“親愛的,小哈,你又贏了。”
“我本來不想用這招,我雖然沒有潔癖,但我也喜歡幹淨,可是你總是那麼陰險。”邱子傑痛痛快快吃罐罐肉,一邊吃一邊吐槽。
付譽離開廚房上樓,在樓梯間多瞥了一眼邱子傑。
拋開哈士奇總是搗亂不說,還是十分通人性的。
比如,今天這件事。
第二天是週末,是付譽晚上會回大別墅吃飯的日子,而通常情況下付譽不會回自己住處換衣服,除非白天去工地檢視過施工進度。
為了保證晚上能同去大別墅,在早晨開啟車門的頭一秒,邱子傑的腦袋已經鑽進車門內。
“嗷嗚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