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小窩裡,時不時張開嘴巴打哈欠,眼皮微微眨巴著耷拉,但一閉上眼,又睡意全無。
第二天一大早,付湛讓人取來十萬現金,整整齊齊碼在蔣淩的小窩裡,幫忙取錢的朋友也是臨時來照顧蔣淩的,看著四少把錢塞狗窩,一腦袋問號。
錢多了,舉動就是匪夷所思。
而付湛臨走前,鄭重告誡,每天只準帶他的小狗遛彎,負責三餐飲食,不準上手摸,不準抱,一根毛都不準碰。
朋友拍胸脯保證,每條都會遵守。
要說朋友裡面最信得過,還是趙誠義他們三個,但這次莊園酒會表面是玩樂,實際是一次陷阱,與校區建設有關貪汙受賄的人都在邀請之列,付湛需要趁著這次縱情的酒會從他們嘴裡挖出更多線索,再拿到紙質檔案作為證據。
而玩樂這種事,同進同出的狐朋狗友不在會令人起疑。
付湛一走,朋友就對蔣淩伸出了魔爪。
十根手指在空氣裡蜘蛛爬動。
“嘿嘿嘿.......”
蔣淩:“?”
趙煒:“我鍛煉一下手指而已。”
“........”神經。
付湛走的頭兩天,蔣淩按時吃飯,遛彎,也考慮著先搬運一部分錢回家,但趙煒怕他亂跑,頭兩天看得緊,房子裡的門窗,連帶廚房、廁所、小門全部鎖死,蔣淩出不去。
到第三天,蔣淩開始絕食。
趙煒按照付湛給的食譜,清蒸了蔬菜、肉類...再新增上寵物犬營養品。
“你吃呀,快吃,”他將盤子往蔣淩嘴邊遞。
蔣淩撇開腦袋,躺著十萬現金上捲起身體,不為所動:“要麼讓我出門,要麼你等著付湛問責,你自己選吧。”
趙煒撓撓頭,很苦惱:“四少每天三頓電話,你不吃飯我沒法交代啊。”
要的就是你沒法交代。
蔣淩哼唧兩聲。
但一個有張良計,一個有過橋梯。
在付湛中午打來電話前,趙煒將盤子裡的食材倒了,留了點殘渣,視屏通訊給付湛檢查:“四少,您看,它吃得可歡了,就差把盤子給舔幹淨,我還準備給它再做點兒呢。”
“吃完帶她去散散步,別走太遠,別撒手沒,”付湛交代。
“得令,您放心吧。”
蔣淩目瞪狗呆看著他。
好氣!!!!
到了晚上,蔣淩只得埋頭哐哐吃,吃得兩只後腿翹起來差點倒立。
正所謂狗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是少吃了一頓,不如趕緊吃!
到第五天,趙煒終於有所鬆懈,他出門扔垃圾,想著就幾步的距離快去快回,便沒有把門帶上,蔣淩趁此背上小包包,先帶上三萬塊錢往家裡奔。
沒有老大爺的電頻三輪,還有橘貓牌拖拉機。
在胖橘肚子咕咕叫了第八遍的時候它終於不幹了:“我得回家吃點心,已經錯過兩頓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阿強往它腦門上揮出一爪子,“能馱著老大是你的福氣!”
蔣淩從胖橘身上滑下來,看向阿強。
呲溜,阿強連個殘影都沒留下。
哐哐哐.....橘貓狂奔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