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先生,”小周撓撓頭,“您要不叫星期玩別的吧,它玩拖把我打掃不了啊。”
“哎,”陳元嘆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小周道:“我看出來了,星期今天很反常,不僅變兇了,還撕毀先生的相片,而且隨地小便,這已經是它今天第三次亂尿了,我跟它說了,洗手間在東面,我還拿食物引誘它去廁所,給他示範怎麼上,可是它還是拉在客廳裡,對了,玩具堆裡也拉了兩泡。”
陳元:“..........”
小周:“但我是這麼想的,它雖然有點反常,可說不定還是會聽先生話呢。”
陳元抬眼望天花板,這叫反常嗎?這難道不是傻了?
某個男人不信邪,自己那麼聰明伶俐、乖巧懂事、極其通人性的大狗狗有一天會傻掉?
哪有這麼離譜的事情!
付琛道:“去拿份報紙來。”
“好的,”陳元速速去取,把報紙交給付琛。
“星期,”付琛走到藏獒身邊,蹲下來,將報紙遞到藏獒嘴邊,吩咐它,“好星期,你不是喜歡每天都幫我叼報紙?來,現在替我把報紙放到餐桌上。”
藏獒看看報紙,又用鼻子嗅嗅,再用爪子一撣,把報紙拍到了地上,接著它低頭叼起報紙。
付琛略略鬆口氣。
刺啦——
藏獒將報紙給撕了。
這口氣還是松早了。
刺啦、唰、嘩啦、刺啦刺啦......
報紙被撕了個稀巴爛。
陳元看向小周,小周默默低頭:當我沒說過。
付琛的腦子也有點僵化,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星期真的傻了?
付琛不死心,眉頭深鎖,命令道:“星期,別撕報紙了,再撕,今天晚上就不能睡床。”
藏獒充耳不聞。
付琛接著說:“星期,我書房的桌上有份藍色封面的策劃案,你去幫我拿下來。”
藏獒撕完報紙跑去了客廳角落裡。
“星期,回來。”
回來個毛,藏獒根本不帶搭理的。
付琛的臉色一點點變得難看。
其實從剛進門沒多久,他就發現星期看他的眼神有距離感,眼睛裡沒有了對他的熱切,只有冷漠,而且帶有犬類特有的兇性,完全不像他的星期。
這究竟是怎麼了?
付琛不禁煩躁,語氣沉得厲害:“星期今天有受到過什麼刺激嗎?”
如此異常,不是受到刺激,就是顱腦有了損傷。
小周老老實實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什麼時候發現它們不見,什麼時候回來,回來後又做了哪些事,全部倒豆子似得倒了個幹淨。
聽到一半,付琛已拿起手機撥打電話,聯系人去查道路監控,隨後立即帶藏獒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