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湛翹著二郎腿，躺在電影監視器後頭的躺椅上，閑來無聊借了副耳機又開始刷蔣淩的直播，“女生”的音色有些男性化，可對小狗上頭的男人顯然無所謂：“聲音中性也不錯，聽著順耳。”

在付湛身後還有工作人員，見此搖搖頭。付四少不是玩狗就是刷主播影片，紈絝形象深入人心。

影片一角的評論區滾動得極快，有粉絲點歌、聊天、送祝福、刷禮物。

忽然，螢幕上綻放出絢爛煙花，隨即出現一座極其華麗的夢幻城堡，粉絲打賞的禮物中，夢幻大城堡屬於高階別，換算人民幣需要兩千多，而蔣淩雖然有些粉絲基礎，但也只是小主播，對方連刷幾個大城堡後沖上粉絲排行榜成為了榜一大哥。

榜一大哥要求連麥打一局遊戲。

蔣淩連了。

上了遊戲後，榜一大哥發話：“田田，我花錢讓你帶我排位可不能輸，輸了掉等級。”

這款遊戲蔣淩熟得很，排位賽早就晉升到最高階，閉著眼都能帶人過，他剝了顆口香糖含進嘴裡，慢慢咀嚼道：“放心吧，我敢拿我的人頭和你擔保，就算上不了級，也不可能讓你掉級。”

到這裡，畫風一切正常。

但下一秒，這位榜一大哥賤兮兮笑起來：“那萬一我掉級了呢，田田怎麼說？”

蔣淩問：“你想怎麼辦？”

榜一：“如果我掉級，你就脫衣服怎麼樣？”

此話一出，引來評論區一片罵聲。

菜菜：[什麼玩意兒，以為我們田田是什麼！]

最強dj：[人不要臉有各種各樣的。]

大鍋：[明擺著是來調戲田田，不是正經玩遊戲，就算田田再厲害，你自己拖後腿給自己掉級不是輕而易舉。]

aaa：[就是，自己想掉級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

付湛看得皺眉，無名火從胸腔裡竄起，嘴唇緩緩溢位兩個字：“垃圾。”

而蔣淩沒慣著這種垃圾，斷開連麥，託著腮對著影片鏡頭笑得燦爛，但罵得特別兇：“我脫你妹！林子大了怎麼什麼神經病都有，你要是想看肉，我勸你菜市場買豬，我的直播間沒有，滾！”

付湛樂出聲，心裡的火散了。

不愧是他的小毛團，真兇。

抬眼看向場地中間，小毛團盡職地與一名演員配合，像模像樣地做著對話狀態，他越看越喜歡，這種喜歡似乎膨脹得沒有邊際。

等導演喊“卡”，蔣淩奔回付湛身邊，一蹦，撲到了付湛膝蓋上：“你看什麼呢？我瞄你好幾眼了，對著手機笑得特別□□，是不是又看上哪個明星了？”

聽不懂就是有聽不懂的好處，可以直言不諱，不怕惹毛金主。

付湛摘了耳機，同時摁滅螢幕，耳機線纏繞幾下後收好，看向蔣淩，雙手握住蔣淩腋下舉起來：“雖然聽不懂你說什麼，但我就當你是誇我了，來，再誇誇我聽聽？”

蔣淩搖頭擺尾，用最萌的樣子吐槽：“拋開樣子不說，誇你真的有難度，不過你這麼幫我，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還是可以的，比如少幹那些事兒，幹多了腎虛，尤其你年紀輕輕就掏空了身體，以後老了怎麼辦？”

“嗯，說得不錯，”付湛重新躺下來，讓蔣淩待自己胸口，小心地幫蔣淩把耳朵從帽子洞裡抽出來，“怎麼樣？帽子戴久了疼不疼？”

蔣淩歪頭，用爪子扒拉一下耳朵：“不疼，服裝做得很合適。”

付湛：“都撣耳朵了，看來是疼了，我給你揉揉。”

手指捏住毛耳朵，輕輕按摩。

有按摩服務不享受就是傻，蔣淩溫順趴在男人胸膛上，舒服得四肢都展開了。

“小毛團？”語氣忽然有點嚴肅。

蔣淩抬頭：“？”

那位進直播間搗亂的男人付湛還記著，而且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不是蔣淩第一次遇見，付湛心裡很不爽：“以後誰欺負你，盡管告訴我，我給你出頭。”

蔣淩定定看著他：“謝了。”

付湛：“就算要欺負，也只能我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