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還是不給?
激烈的思想鬥爭在宋星期的腦袋裡上演,整整持續了一分鐘。
多麼漫長啊....
給吧,再給一點點!
手裡的檔案被丟開,付琛往後一靠,身形貼上椅背,他看不進東西,不是因為宋星期給的甜頭不夠,恰恰是給了點甜頭,才亂了心。
星期到底什麼意思?
“付琛,”宋星期扭過頭,開口。
喉結滾了滾,付琛道:“怎麼了?”
宋星期往天花板上一指:“有鹹蛋超人。”
付琛抬頭。
宋星期墩得一下坐在對方的腿上。
付琛:“......”
無形的空氣都在此時凝固,宋星期的腦袋更加無法思考,這和以前撲到付琛懷裡舔對方的意義不一樣,讓他更覺羞恥和緊張,雙手握緊膝蓋,腦袋低垂。
付琛也僵了僵,思維有幾秒鐘的卡殼,呼吸停滯,直到胸腔憋悶才緩慢地深深吸了口氣。
指關節動了下,卻如機器生了鐵鏽,咬合艱澀。
他看著宋星期。
他的星期臉很紅,身體很緊繃。
什麼意思,似乎呼之欲出。
而他對星期産生的那點微妙感是什麼,也在此刻如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
在失去星期那段時間裡,他時常想著要把自己的大狗狗捉回來,好好抱在懷裡兇,知道是人後,那種念頭也沒徹底消失,只是被剋制在心底深處。
情緒可以被剋制,也可以被釋放。
不知不覺,他抬起了手。
但抱喜歡的愛犬和抱一個小男生可大不相同。
男人的手臂停在半空中,下頜骨繃出了淩厲稜角,拳頭握了握,手背凸顯青筋。
他虛虛圈著。
“有讓你不舒服嗎?”
宋星期搖頭。
又是過了良久,他才把宋星期攔腰箍住,摟進了懷裡,另一條手臂也圈上來,牢牢抱著,垂落的視線鎖緊懷裡的人。
宋星期不敢抬頭。
落在他鼻尖上的呼吸又燙又重。
“沒什麼話想對我說?”聲音布滿沙啞粗糲。
“有的,”宋星期使出全身力氣回想蔣淩的教導,這時候給了甜頭,但不能馬上承認是給甜頭的意思,小腦瓜組織語言,“付琛,你不要多想,我這麼做只是不想讓你工作分心。”
“........”
男人沉默。
宋星期悄悄抬眼瞄眼他:“付琛,你怎麼不說話?”
付琛開口了:“開個門。”
“開什麼門?”
“離譜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