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淩無語。

付湛單手握方向盤，一手在車載螢幕上摁幾下，原意是想撥打小毛團電話，但他今天才確認是蔣淩，能查到號碼也沒輸入更沒記住呢，咬了下牙，心裡又團起一股火。

他的行為都被視力巨好的蔣淩看在眼裡，見他從螢幕中開啟通訊錄，但沒了下面動作。

幹嘛呢？

鬱悶了幾秒，付湛看向蔣淩。

蔣淩：“？”

付湛伸出兩根手指，做了一個從上往下跳的動作。

蔣淩用口型問：“你讓我去死？”

“........”

付湛氣得冒煙，墨鏡一摘，大喝：“我讓你下車！”

蔣淩頭疼。

到了下一站，蔣淩從車裡下來，走到靠路邊停車的跑車旁，冷冷淡淡道：“再不回學校我要遲到了，今天沒時間陪你玩什麼富家公子哥的pay.”

“上車，送你去學校。”

蔣淩故意露出驚訝的神情。

付湛道：“我不是特意想送你，只是想路上再訓你幾句。”

蔣淩微微笑，神經病！

而後坐上車，繫好安全帶。

付湛再次發動跑車，道：“剛才我想到了第一件事，以後你必須隨叫隨到。”

“我學生，”蔣淩目視著前方，“要上課，小周還沒有雙休，而且馬上要高考，你想我怎麼隨叫隨到？高考那天你讓我出現在你面前我也得趕去？”

“不會耽誤你學習。”

“行，為期到我上大學報道那天。”

“但你不能打著學習的藉口拒絕我。”

“明白。”

接著是一陣沉默。

付湛又開口問道：“當初我向你表白，說喜歡你，你開心得上躥下跳，然後就接受了....”

“等下，”蔣淩當即打斷，“我沒有開心得上躥下跳，你回憶過去就回憶過去，不要添油加醋。”

“........”死不改口，“我印象裡你就是這樣！”

蔣淩嘆氣：“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誤會你是女生，你總不會誤會我性別，你會接受我是因為你喜歡男的？”

“是啊，”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以前談過？”付焱用眼角餘光睨著蔣淩。

蔣淩沒猶豫，也很自然，道：“談過。”

沒來由的，付湛提了口氣，卻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蔣淩淡淡瞥他一眼，又道：“談過好多。”

噗嗤，又捅一刀。

付湛猛地加速油門，蔣淩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後背緊貼皮椅，他明白付湛心裡不舒服，可他蔣淩就是那麼一個人，而且多知道些缺點，付湛就能早點消停。

到了清雲高中校門處，跑車又是一個猛剎。

蔣淩控制不住往前傾。

但他沒撞到車上，一條手臂擋在身前，他也下意識抓住了對方胳膊，同時耳邊傳來話男人的話：“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了，我不喜歡男生，你還上趕著往前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