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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砰——

為了及時護住男生們,付琛和付譽不等繩梯完全落到安全高度就跳了下來,就地一滾減輕了高空下落的沖擊,但是地面全是植被,或堅硬或帶刺的雜草橫枝難免刮破皮肉,但誰也顧不上這些,付琛在千鈞一發之際握住了王圳手腕,奪槍的手法幹淨利落。

付譽一把撂倒了沖上來的王圳手下,付湛也跳了下來,將撲向蔣淩的歹徒一腳踹翻。

此時黑黢黢的槍口頂住了王圳眉心。

付琛沒有絲毫猶豫。

敢傷星期就該拿命來換。

他扣動扳機。

付譽擋在邱子傑面前,付湛捂住了蔣淩眼睛,宋星期臉色煞白地瞪著面前場景,漆黑中能感受到付琛有著比海嘯咆哮沖天還要猛烈而又巨大的怒火,換了在場的任何一個付家男人都一樣,他們面冷無情、殘酷如修羅,面對即將被打死的王圳心如鐵石,槍不論在誰手裡都會讓王圳捱上一梭子。

然,腦漿炸裂的景象沒有出現。

沒子彈了。

付琛面色又寒了幾分,當下用槍託擊在王圳太陽xue上。

付湛、付譽齊上,一個王圳根本就不夠看的,沒幾分鐘就被揍了個鼻青臉腫空,口不能言,鮮血飆射,最終留他一條狗命作為張士先是主謀的證據。但沒想王圳對張士先的衷心到了令人震撼的地步,一聽要用他來讓張士先牢底坐穿,抓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就要刺向自己的頸動脈。

這是要尋死啊!

付譽眼疾手快,一腳踢在他手腕上,枯枝紮到了他自己肩膀。

“有病吧,張士先是你爹嗎,要你這麼捨身為他?”付湛嗤道。

付焱帶著盛小邢也到了,也很不解,按張士先的性格絕不會拿一個保鏢當兄弟,王圳犯不著在張士先死到臨頭時還要搭上自己的一條命。

“看來他們關系沒有那麼簡單,”邱子傑扶正少了一條腿的眼鏡,一手拿扒拉下掛在額前的草屑。

叮,宋星期懂了:“既不是兄弟,也沒有工作以外的交情,那麼就是有特殊的感情,所以他才那麼幫張士先。”

什麼特殊的感情懂的都懂,蔣淩道:“我在電視上見過張士先,從他面相看,我覺得他鐵直啊。”

邱子傑:“那就是單相思了。”

以盛小邢的直男思維本身就不太明白男人和男人之間為什麼會相愛,就更理解不了既然你愛他他不愛你,怎麼還要這麼拼命?只能說:“傻b.”

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的王圳:“..........”

這晚,所有參與綁架的歹徒全部被抓獲交給了警方,男生們也隨付家兄弟坐直升機回到了鑫海。

回想短短一天的經歷,被綁被追被槍擊,可以說險象環生、驚心動魄,他們到了鑫海的高階私人醫院,真真實實踏在了醫院的地板上,繞是徹底安全了還仍心有餘悸,而此刻最重要的是處理他們身上的傷。

四個男生都很狼狽,衣服在逃跑中被樹枝刮破,手臂、脖子、臉,都有淺淺的劃痕,還有在車禍中造成的磕碰,身上有好幾處淤青,雖說只是些小傷,可是數量多。

付家男人沒有一個不心疼的。

醫生護士送來的醫藥用品排了好幾輛推車,陳元和小周忙著給幾個男人遞東西、棉簽、消毒水、紗布.....

付琛與宋星期面對面坐,看著星期身上的傷,緊蹙的眉峰自始至終都沒有舒展,棉簽沾了碘伏水,親自一點一點給星期消毒。只要星期表情稍有變化,他的動作便會愈發地輕。

“當初我就該把張士先也送進去,不該放他一馬。”

奪博遠股份、拉張家下馬,讓張家從此在鑫海沒有立足之地,這些都是計劃之中,但所謂做人留一線,看在張賢峰和他小兒子都進了監獄,家裡只剩一個母親的份上他沒有趕盡殺絕,留著他當不起眼的螞蚱,結果還能蹦起來傷了他的寶貝星期。

還是怪他太心慈手軟。

付琛很後悔。

“付琛,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擔心,”宋星期能感受到付琛的自責,用手指撫平對方的眉頭。

“我知道,”付琛放下手裡的東西,將星期抱入懷裡,“但還是會後怕。”

一旁,付湛抬起蔣淩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蔣淩的小腿上有道結了血痂的劃傷,傷口不深,但傷口是林子裡的樹枝劃破的,創面上殘留著一些風幹了枝皮碎屑。

他接過陳元遞過來鑷子,萬分小心的將那些碎屑取下來,清理創面的活兒自然是醫院的醫生護士更熟練,但這幾個男人不願假手於人,自己的寶貝都傷了,哪還能讓別人不顧輕重地來處理。

“小毛團,你忍著點,”付湛鄭重其事。

“你表情能不能不要這麼嚴肅,我都不習慣了,不知道還以為我腿被樹枝紮穿了呢,”蔣淩好笑。

這傷口在他看來還沒有切菜不小心劃到手指來的嚴重。

“小傷不是傷?嚴肅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