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當然了,我也知道自己以前做事太莽,揍人綁狗都是犯法,確實不能再幹,我也不會做了,你就甭操心了,”思想覺悟還是有點的。
說話的功夫,一輛警用囚車停在了他們身後。
兩人下意識回頭看去,刑警押著三個囚犯下了車。
其中一個囚犯也朝他們看來,這人左半邊臉的眼窩凹陷,顴骨處腫起,下頜至腮部有著縫針後尚未痊癒的傷口,與他完好的右半邊臉對比,顯得不協調和怪異,他一張口,嘴裡還少兩顆牙。
不等他說話,刑警便厲聲催促:“快走!”
張士耀發覺囚犯是在看他,跟著喝道:“看什麼看,傻缺玩意兒,本大少又不是你爹,還不趕緊進去蹲大牢!”
“臭小子,你等著我出來,”對方咬牙道。
三名囚犯被刑警送進了監獄大門。
張士耀微怔,看著王煦道:“你聽見沒有,這人說話聲音怎麼還有點像我哥?”
“我聽著也像。”
“他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啊,他這麼醜,咱也不認識。”
“可不是,”張士耀回想剛才的臉,“不過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他另一半臉和我哥還挺像。”
啪,有人往他腦袋上呼了一巴掌。
“誰啊!”張士耀怒喝回頭,“媽?”
“他就是你哥!”張夫人道。
張士耀啊得一聲,驚訝萬分,想要過去向哥道歉已經來不及了,監獄的大門都關了。
他服刑期間訊息閉塞,不知道家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博遠如今的實際掌控者是付家,博遠集團已名存實亡。張夫人把家裡的情況與兒子說明白,她把原來的房子賣了,手裡還有些存款,想換個城市買房重新過以後的日子。
“那...我們就不管爸和哥了?”張士耀看看老媽,又回頭看看監獄,心焦又無奈。
王煦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寬慰。
張夫人望著那道緊閉的大門道:“他們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你哥和你爸就讓他們把該服的刑服了,將來重新做人,你嘛,跟著我換個地方,踏踏實實做點小生意。”
“伯母說的有道理,”王煦很贊同,“張少,我還是願意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們倆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張士耀急:“我願意走,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
“我還能不知道你有什麼重要的事?你自己看,”張夫人是自己開車來的,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汽車。
後座的玻璃後正有個毛絨腦袋要拼命從開了窗的夾縫裡鑽出來,它用爪子扒拉著窗戶和車門,嘴巴對著縫隙嗷嗚,在看見張士耀時更是興奮。
“嗷嗚,嗷嗚——”
“嗷嗚、嗚、嗷嗚嗷嗚——”
“哈哈哈哈......”張士耀樂瘋了,“我的尼古拉斯!!!!”
眨眼的功夫,張士耀便閃身到了車前,一把拉開車門,抱起了甩著大尾巴猛沖下來的哈士奇,一人一狗久別重逢,都是異常激動。
張少心心念唸的狗子終於回來了,王煦也替他開心,不過納悶:“付老二竟然肯把狗還回來?他有那麼好心?”
“當初是士耀傷人在先,付家老二不肯還狗也是情理之中,”張夫人道,“前兩天我找他談了,人家沒有那麼不通情達理,恩恩怨怨也都了了,沒什麼不肯的,他們照顧士耀的尼尼也上心,還說會不定期來看它。”
王煦咧嘴笑了笑,加入人狗親暱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