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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惆悵什麼?說出來讓我樂呵樂呵?” 賈騫人也不知道在哪, 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 顯得格外欠揍。
祁杉罕見的沒跟他較勁, 只輕飄飄地說了個“滾”。賈騫意識到祁杉的情緒確實不對,蔫巴巴的,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一本正經地問:“怎麼了?”
“唉……”祁杉頹敗地嘆了口氣,“青玉的事你知道了沒?”
“什麼事啊?”
“他長大了。”祁杉神經質地低聲哀嚎道,“他怎麼就長大了啊?連個招呼都不帶打的,說長大就長大了!”
“……不是, 你這……你這話讓我怎麼接?” 賈騫囁嚅一陣, 又沉默半晌, 道:“那他現在在哪呢?”
祁杉低嘆一聲:“受傷了, 在床上躺著呢。”
“受傷……床上?” 賈騫的心靈瞬間受到了沖擊, 五顏六色的玩意倏然充斥了他的大腦, “怎麼個情況?你……你你……你幹什麼了?你個……”“禽獸”倆字還沒來得及出口, 就被突如其來的事實給堵回了肚子裡。
祁杉:“出車禍了,然後他突然就長大了。”他頓了頓, 回味著賈騫剛才的語氣,“你剛才想到什麼上去了?”
賈騫頓感一陣虎口脫險的喜悅,連忙說:“沒什麼,就是想說你個當哥的怎麼這麼不小心?青玉那麼嫩生的娃你都看不好,磕著碰著我小姨得多心疼……”
“行了別扯了。唉……”祁杉嘆息道,“騫子,你說我現在怎麼辦?他就貓在房間裡呢, 我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簡直要了命了。”
電話彼端的賈騫靜默一陣,問:“你到底怕他什麼吶?”
“我……能怕他什麼?” 一改之前的惆悵焦躁,祁杉心裡忽然靜了下來。是了,他能怕青玉什麼?明明比誰都清楚,這只名叫青玉的鬼是不可能傷害他的。那麼拋開性命之憂之後,他對青玉的抵觸又是從何而來?“大概……是怕辜負他。”
“雖然這麼說有點矯情。”祁杉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有點怕他太失望。以前決定把他留下的時候,我就對他說——雖然他那時候也聽不懂——跟他說我們以後就順其自然,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本來以為等他長大時間還長得很,不管結果怎麼樣總還有時間慢慢磨合。誰知道他忽然就這麼長大了,連個讓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記起了很多事,就是他們口中我的前世的那些事。記起來的越多,越覺得青玉付出得多,更覺得我欠他很多。從前姐姐跟我提及前世的時候,我還能義正言辭地跟她說那兩個人不是我,即便是同一個靈魂,那也不是我。可是現在我卻有點分不清了,我已經下意識地把青玉為他們做的那些事當成是為我做過的……我是不是該去精神科掛個號看看?”
賈騫和祁杉這一對表兄弟從來都不是感情細膩的人,交流情感心路歷程什麼的更是從來沒有過。從小他們兩人一旦湊到一塊,不是結伴調皮搗蛋,就是共同為自己的調皮搗蛋承擔母輩的怒火。作為兩個糙漢子,祁杉要跟賈騫進行心靈上的深層次溝通,這個認知讓賈騫狠狠愣怔了一陣。
半晌過去,賈騫才試探著問:“那你是指……你對他有那方面的感情了,還是指你覺得對他有虧欠?”
“後者吧,前者還不至於,對我來說他一直就是個孩子,哪能培養出什麼感情。”祁杉回答得十分果斷。
“那你這……你這是在對自己進行道德綁架啊!”賈騫感嘆一聲,“那他呢?青玉跟你提過這件事了嗎?”
“沒……”祁杉忽然有點不確定,昨天晚上青玉的那個吻在腦海倏然閃過,那他這是算提過了還是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