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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出口, 就如覆水難收。祁杉有些侷促地瞥向青玉, 後者卻腳步不停, 一臉沒事人的樣子。
就在那麼一瞬間,祁杉心底忽然湧出一股“早死早超生”的勇氣。s大附中就在眼前,校門離他們也不過十幾米, 祁杉停下腳步,轉身往馬路牙子上一坐,破罐子破摔道:“話都說到這了,咱倆互相交個底吧, 爭取求同存異, 實在不行再想辦法。”
青玉本以為他且得再逃避一段時間, 倒是被他這出其不意給弄得有點回不過神。他低頭看著坐在馬路牙子上的祁杉, 思量幾秒也轉身跟著坐下了。但他也沒坐得離祁杉太近, 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個人的距離。空氣再次變得安靜。
這會兒正是學生們上學的高峰期, 校門前的路上一水兒的全是穿校服的, 看著這兩人不顧形象地坐在馬路牙子上,紛紛投以好奇的目光。一個沒穿校服的明顯不是本校生, 另一個穿校服的又長得太帥。一般來說,長成這模樣的不說大名如雷貫耳,也該有不少人聽說過,可校門口的高中生們交頭接耳一陣後,居然發現沒人聽說過這麼個帥哥的存在。漸漸的,投向祁杉和青玉的目光就越來越多,越來越熱烈。
青玉對這些人的視線不以為意, 祁杉卻不行。被人圍觀了兩分鐘他就受不了了,伸腳踢了踢青玉的鞋:“說話。”
青玉看向他:“我聽你的。”表情真誠得不能再真誠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祁杉有點憋屈。“又不是古代那些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小媳婦,你就沒有點自己的想法?”
青玉居然真的對他搖頭。
這簡直不可置信。祁杉不禁懷疑:“我就不信你沒有過幹脆把我打暈了帶走的想法!”
話音落地,兩人對視了十幾秒,青玉率先移開了視線。祁杉頓時感覺後背發涼,“不是,你還真想過啊……”
“想過。”青玉誠實地點頭,“但那是不可能的。你與我不同,你有父母親朋,還有似錦的前程。”他的語氣毫無起伏,祁杉卻聽出了認真的意味:“聽說夫妻間相處久了,刻骨的情愛也會漸漸轉為平淡,最後成為親情。”
“什麼意思?”
“我等了你那麼多年,如今是做親人還是愛人其實並不重要了。無論是哪一個,你我之間都會是世間最親近的關系,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我知道你無法以愛人的身份接納我,既然如此,我會盡力學會做你的親人。”
祁杉的大腦當場宕機,隨即猝不及防一個抽抽,結結巴巴說:“這兩個還是……還是有差別的。”
“比如?”
“親人之間不會那個啥啊。”話一說完,祁杉立馬抖了個激靈,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光。平常跟那幫狐朋狗友在微信群裡開車開習慣了,沒成想一著不慎眼看就要翻車了。
“哪個?” 青玉奇怪地問。
祁杉抹了把臉,故作鎮定:“沒什麼,我胡說八道呢,當廢話聽聽就得了。”
豈料青玉可能聰穎過人,又或許男同胞們對那方面的話題天性敏感,不過幾秒鐘,青玉就一臉恍然大悟。他不帶任何意味的視線從祁杉臉上掠過,一本正經道:“那些事……我的心思早就淡了,你可以放心。我對你不會……”說到最後沒聲了。
祁杉:“!!!”這句話的本意是他理解的那樣嗎?
“真的淡了。”彷彿怕他不信,青玉又強調了一遍。祁杉連忙抬手製止他:“行了我信,別說了。咳……那個,快遲到了,進去吧。”
距離祁杉畢業也才不到兩年,附中的變化不大。祁杉很輕易地找到了高三教學樓,又輕車熟路地把青玉帶到了高三年級的教師辦公室。青玉的新晉班主任是個熟人,也帶過祁杉那一屆的班級,當年祁杉在辦公室進進出出時經常跟他打照面。
附中在s市的各所中學裡排名極高,師資裝置都是一流,每年都在跟s市一中競爭錄取率。像祁杉這種考入名牌大學的,都是為學校的榮耀做出過貢獻的人。班主任姓徐,為人十分熱情,被手下一幫猴崽子們尊稱“老徐”。當初對祁杉這個考入s大的學生也有所耳聞,當即拉著他聊起了天,直到預備鈴響起,才稍微收斂了他的熱情。
“那好,徐老師,我弟就麻煩您了。”祁杉客氣道,又瞎扯一通說:“我弟以前把心思都放在畫畫上了,那個文化課成績實在慘不忍睹,您請讓各位老師多擔待。他要是在學校犯了事通知一聲就成,我媽會教訓他。”
老徐大方地擺擺手:“你就放心吧,祁青玉同學的情況我們瞭解過了。既然是被s大的教授點了名,那文化課成績根本就不成問題,將來也是會給學校添光的嘛,我們老師都曉得的。”
事情大概交代完了,祁杉拍拍青玉的肩膀:“好好上學啊。”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青玉看著他的背影,又回頭看看老徐,竟然有點茫然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