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直立站了起來,兩只前爪朝王鐘比畫。哇哇亂叫,彷彿是在說:“交出混元果,饒你不死。”
一人一鱷鬥了幾個回合,王鐘暗暗一動,已經把天魔舍利祭出,當空飛出一枚骨丸。無數灰白光華貫下,鱷魚精見光華淩厲,料定抵擋不住,沒料到王鐘還有這樣的手段,吃了一驚,連忙躲閃,身體遊來游去,靈活無比。
王鐘也由它,只是用手連連朝空中指去,不一會。這根根灰白光華居然凝聚成實質。似乎一根根骨頭柱子,上面還隱隱有血跡斑斑。似乎剛剛從活人身上抽出來地,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交織成骨牢,實在令人觸目驚心。
鱷魚精閃了幾下,忽然停了下來,因為四面八方都被這種骨柱布滿,不知不覺把自己困在其中。
狠狠合身撞去,骨牢一起響動,突然倒轉,根根鋒利地骨刺突然憑空生長出來,自己連飛劍都不能傷害的皮居然被刺得疼痛無比。連忙不敢硬撞,朝上飛去。
王鐘用手又一指,上面骨牢立刻合上,下面也一下縮攏,放眼望去,就彷彿一個球形地牢籠。囚籠之內,密密麻麻長達三尺,胳膊粗細的骨刺朝內伸著,中央只留一塊圓形空間。讓鱷魚精淩空懸浮在其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四面八方都是這種骨刺。
鱷魚連連怒吼,吐出丹氣護住周身,一張大口連珠般的吐出水雷,四面亂炸,想炸開牢籠,但牢籠紋絲不動,就彷彿蜉蝣撼樹。同時那丹氣也阻擋不住。
骨刺還在一寸一寸的生長。只要過得片刻,千萬骨刺把空間刺滿,這鱷魚身體鐵定千創百孔,死於非命。
王樂樂只見得鱷魚在骨牢中連連變幻,好幾次都要舍棄了肉身,用元神所化的內丹鑽著骨牢的空隙出來。但那團五角星摸樣的內丹滿空亂轉,凍蠅鑽窗似地,每一鑽到空隙處,那空隙突然合攏為一面骨牆,內丹撞在上面,便被彈開,拋皮球似地。總算元神是一團氣,沒被骨刺刺爛。
“玄骨魔牢,哪裡那麼容易鑽得出去。”王樂樂又看了看王鐘,只見嘴唇動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那鱷精卻連連吼叫。
過了一會,突然手一揮,把骨牢坼去,那鱷魚精也飛了過來。
王鐘一腳跨上鱷背,點點頭,轉頭對王樂樂道:“我們先出這雲夢澤再說!”
“請留步!”遠處騎雷獸的少年見王鐘降伏了雲夢鱷神,大吃一驚,他深知這鱷魚地厲害。見王鐘要走,連忙上前叫道。
王鐘眼中綠光一閃,早看得清楚。
少年心中一陣不舒服,似乎被這人全身上下都看穿一樣,什麼秘密的都儲存不住。
“這人好淩厲的眼光。”少年暗想,“剛才和他爭鬥的那個人是誰,好象更為厲害,我好不容易偷偷從父皇身邊溜出來,來雲夢楚城看飛雲姐姐,就碰到這麼多高手。”
“混元絳珠果是不是在你手中?我為得這果子等了好幾個月,急著有用,你能不能讓給我!我拿東西來換!”少年急忙道。
“哥,蘇兒黑城如今無主,不能久離,我還先回了!”王樂樂突然道。
“也好,本來我此行出來一是查探中原的煉氣士,二是到羅霄山取萬年木精修補青龍旗。帶小倩也是因為她熟悉羅霄山天木觀地情況,好勸服那天木道人效命於我。誰知王憲仁設計殺我,他那天窺神通太過厲害,可以料敵先機,但現在被我用天魔舍利傷了肉身,沒有十天半月難以複原,短時間內想必無事了。你們兩人先回去,我取了萬年木精立刻就回。”
王樂樂點點頭,用神舟中的羅盤定好方向,不至於迷失,猛的朝上飛去,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你是雲夢楚城的人?”王鐘這才轉頭對少年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我是來楚城訪友的。這混元絳珠草恰好再今年是九甲子一次的開花結果,我為此等了許久,還特地借來這頭雷獸與鱷精鬥了好幾次。這混元果我有很大用處,你若能讓我,無論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好大地口氣!”王鐘一聽,這少年的語氣似乎是指使人慣了,想必是剛才看見自己的手段,心有餘悸,因此說話還算客氣。
“你可是不信?”少年頓了一頓腳,“我看你也是煉氣士中的高手,看樣子還是左道中人,看你降伏鱷精的手段也不是無名之輩,不妨報個名頭,我和正邪兩道的煉氣士也有許多認識的,說不定還有淵源。他們都知道,我雲夢公主說話沒有不算數的,也從來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十字銀瞳,西方基督亂明庭;太火毒焰,雲夢古澤遇危機
王鐘天妖真瞳何等厲害,早就看出這少年女穿男裝,只不過這位雲夢公主打扮確實有些技術含量,普通人還真看不出來。
“此女不是楚城中人,又稱自稱公主,口氣比癩蛤蟆還要大,彷彿天下都是她的一般,莫非。”
王鐘竭力回憶,突然記起來,明神宗萬歷皇帝有十位公主,長女榮昌公主,次女壽寧公主,這兩位公主年紀頗大,令外有八位小公主,分別是靜樂,雲和,雲夢,靈秋,仙居,泰順,香山,天臺。
這位雲夢公主赫然在列,原來還是皇室,難怪口氣這麼大。
“原來是公主殿下。”
雲夢公主見王鐘並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身體依舊站在這長達二三十米的鱷魚精背上,並沒見什麼動作。以往自己只要報上名頭,無論是正邪兩道的修士無不有禮,對方卻像沒事似的。
“莫非是與我大明為敵的煉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