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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四代舊仇 法有元神困儒者;破空飛襲,老妖萬裡施毒手 (1)

而王鐘的三屍元神也捱了幾千記三陰刀氣,讓玄武罡煞侵入,十分不舒服。也顧不得再施展玄功變化,飛速而回,同時把元魔血煞神光朝中央緊緊縮攏,白骨劍直刺過來,劍光裹住了北鬥起雲煙。

“大事不妙!我居然敵不過他!”王憲仁臉色慘白。狠狠的噴了一口鮮血,化身受創,也波及到了本體。

施展玄功,北鬥起雲煙朝外猛的膨脹。硬接元魔白骨劍光。只聽得無數撕如裂錦的聲音響起,王憲仁知道,這北鬥起雲煙是徹底地毀了,再無重煉修複的可能。

乘著王鐘地劍勢稍緩,王憲仁怒吼狂叫一聲。狀如瘋虎,配合黃道週三人硬生生把濃厚的血雲擊開一個方圓十丈,圓形的缺口,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王憲仁首先沖出了缺口,突圍而去。只是血煞神光是王鐘身體的一部分。雖然被暫時轟出缺口,但立刻就飛速合攏。

“多謝劉前輩成全!”黃道周,劉宗周兩人自幼聯手闖蕩江湖,早已心意相通,自有一套聯手的法門,眼見形式危機萬分,那血雲馬上就要合攏,一但合攏,便再也出不去了,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而後面北鬥起雲煙被斬破。王鐘白骨法身轟然一變。化為九尊白骨之門,門內發出絕大地吸力。拉扯得身體動彈不得,哪裡還沖得出去。

兩人瞬間便閃過念頭,墨攻神劍幻出千百光華,朝劉允升攻去,劉允升也沒有料到兩人會對他下手,倉促怒吼:“你兩幹什麼?”話音剛落,人就被劍光擊中,向後退去,百忙之中運起全身法力,竟然擋住了白骨旗門部分吸力。

兩人得了機會,四手一握,真氣瞬間溝通,爆發出最大的力量,呼啦一聲,穿過血雲窟窿,連墨攻神劍都不要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原來兩人知道,劉允升被攻擊,定要全力催動元神,元氣膨脹之下,一定可以抵消旗門部分吸力。

這一連番變換,可謂是演盡了人心詭詐,瞬息萬變。劉允升縱然術數之道高深,也無法全算人心。

機會稍縱即失,血煞神光已然合攏,這下就算劉允升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脫身了。

連連運起元神抵抗,但是哪裡抵擋得住王鐘蓋世妖法,半刻過後,劉允升終於抵擋不住,慘叫聲中,被吸進了白骨旗門徹底禁錮起來。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縱然是術數到了顛峰,能知道宇宙運轉之奧妙,世界輪回之滄桑,也無法算盡瞬息萬變,詭詐無常的人心啊。”

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鵝毛大的雪花呼嘯翻滾,王樂樂似乎感覺到窗戶外的嚴寒,收回了向南方張望的目光。

北方地冬天,是個美麗而又毫無希望的世界,人若沒有準備充足的食物,材炭,那也只有凍死餓死一條路。

“樂樂,你又在感嘆什麼呢?”呂娜穿著寬松的潔白松江綢緞,外罩著一層碧綠的蟬翼輕紗,筆直的長發隨意地垂在肩上,手捧一本古籍,整個人舒適而又懶散的坐在紅松銀狐皮大椅上看著。

房間中央放著一個大紅銅盆,盆裡燃燒著雕刻的活靈活現的獸炭,外面雖然是猛烈嚴寒的白毛風,屋子裡卻暖烘烘的。

聽見王樂樂的感嘆,呂娜又朝大書桌前描字讀書,態度認真的彷彿小學生一樣的姬落紅,不由得放下古籍,嘴唇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精巧至極的微笑。

王樂樂定住了神思,關上窗戶,徹底把嚴寒阻隔在屋外,再也不看外面一望無際純白色地世界:“我是在想,天雖然變化無常,卻和人心比較,哪一個變化更多一些呢?”

“天道運而無所積,至高無上,哪裡是人心能比得了地呢?”呂娜笑道,卻又想起王鐘,心猛的沉了下去,最近她開始參悟玄妙,懂得越多,越感覺到天道大勢地可怕,不可抗拒,不禁為王鐘深深的擔心,但又知道王鐘的性情,“你是我的男人,不管你幹什麼,我都要跟著你的。在現代是這樣,到了幾百年前的這個時代,還是一樣,我從來不曾改變過自己的心意思。不知你心裡是否清楚。一心成道的你,又能否在心裡留下一絲位置給我呢?”

“姐姐,你是在擔心我哥吧。”王樂樂一眼就看穿了呂娜的心思,“其實老哥要做的事,也並非沒有希望的。”

“希望?”呂娜眼睛一亮,隨後又黯淡了下去,嘆了口氣,“有什麼東西能淩駕於天道大勢之上呢?”

“不對!”一旁用力抓著毛筆的姬落紅突然抬起頭來,認真的道:“天是一回事,道又是一回事,兩者不能混為一團。這是誰說的,好象是五代那個家夥,但我怎麼就不明白呢,天道天道,天不就是道麼?”說到後來,姬落紅自言自語起來,用毛筆畫在紙上畫圈圈。

“想不到老哥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王樂樂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彎彎的月牙眉翹了起來。

“怎麼說呢?”呂娜疑惑的問。

“天道,天道,其實天是一回事,道又是另外一回事。”王樂樂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向著獸炭火上的銅爐,自己用玉盞子沖了一盞子茶,似乎再想怎麼措辭,等茶沖好之後,細細撮了一口,又摸了摸耳垂,才開口:“娜姐,用我們現代的話來說,天就是政府,道就是政府奴役百姓的權利。不管是哪個政府,都能掌握這個權利。所謂是天常變,道不變,就是這個意思了。但在我們看來,政府和權利是一起的。正如天道二字的關系差不多。”

“我不知道這樣的比喻恰當不恰當,但似乎是這樣的。”王樂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一口接一口的飲茶,“而我們,要得到權利,只有向政府靠攏,成為它的一部分,慢慢向上爬,這就是道德經中和光同塵,正如煉氣士順天一樣。”

“那逆天呢?”呂娜聽得出神,細細的思索著其中的道理。

“逆天。也就相當於以暴力推翻政府,自己做政府。”王樂樂道:“這樣,也可以得到權利,得道!也就是易經中的革命!”

“既然順逆都可以得道,那從古到今,為什麼順天的多,逆天的少,而且逆天沒有一個能成功的呢?”呂娜又疑惑了。

“傻蛋姐姐,你在現代看過反抗政府革命的沒有?更別說是成功了。”王樂樂笑了。

“真的全部都是和光同塵啊。革命!確實沒有希望啊!或許也有,或許也沒有的。”呂娜深深的嘆息,“世俗之革命就已經是那樣的艱難,何況是革天的命。”

為了那至高無上的道,在這渾濁的塵世中,你是選擇埋沒自己的本心,和光同塵呢?還是選擇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革命呢?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兵家刀槍,蒙神鐵騎突來襲;另有要事,血鏡不屑照空靈

“從古到今,革命伴隨的,從來只有血於火。踩踏的,也永遠是白骨鋪成的道路。看來老哥所煉法術,正合了逆天成道的意境,妙不可言啦!”

王樂樂在解釋的過程中,似乎也明白到了王鐘修煉出白骨,血靈兩道的真義。

在這條少有人走的絕道上,血與火,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