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宏大無極的聲音從血鏡中傳出,整個魔宮乃至整個山峰都在顫抖。
“諸般情愛!”
“在我眼中!”
“如若微塵!”
三道光華。一鮮豔朱紅!一碧綠深深!一蒼白慘淡!同時從鏡中飄出!與此同時,整個血鏡轟然碎裂,化為無窮血海波濤淹沒了整個空間。
王鐘沒有依靠任何外力,終以決大智慧,決心,毅力從十二萬九千六百次輪回中脫身出來。
經歷了十萬次輪回滄桑的他,已經徹底瞭解了未來過去,人世情感。
過去為來。兩兩無間,自此一刻,已然成了!
整個空間亂墜的天花,狂湧的金蓮,全部被血光掩蓋,自在天主抱著的白骨法身也突然消失在血光之中。
轟隆!整個七殺魔宮殿堂就是一片血海。
“事情未到最後一刻。誰勝誰負還未見揭曉呢!”自在天主的聲音響起,她知道,此時候王鐘元神雖然脫身出來,但力量幾乎全部在轉世中耗盡,乃是最為虛弱地時候。
盈盈嬌軀立在血海波濤中,雖然四周一片鮮豔的紅色,但自在天主身體卻安然無恙,幾乎吸納了全部王鐘全部元陽的她,並不怕王鐘殘餘的血煞神光。
玉手一招,高空居然又重新降落下琉璃天花。嘩啦一聲。數以千萬記的天花亂墜,沖破了七殺魔宮穹頂。一片轟隆隆的響蕩聲中,把血光海洋沖開了一條湧道。自在天主一聲嬌笑,身體迅速從甬道中升騰而起,呼吸之間已經飛到了魔宮上方百丈的高空中。
只要沖出方圓五百裡外,脫離魔宮的禁法,就算是海闊天空了。雖然沒有徹底地把王鐘元神留在幾百年後,但施展玄牝魔門吸走王鐘元陽,也算是小勝了。
只要覓得一地,隱藏起來,運轉魔功七七四十九天,把元陽徹底煉化,自在天主立刻內功圓滿,這具意識降臨的化身擁有三次天劫大高手的法力。比重修要厲害得多。
而王鐘損失了元陽,雖然領悟無間之道,但在實力上卻減弱了一半的法力。並且很難恢複過來。
“你走的了麼?”
王鐘此時心如明鏡,對自己的狀況也瞭如指掌,情知一旦被自在天主逃了出去,自己地一身元陽便再也不能拿回。法力大減之下,處境便有些艱難。
哪裡容得自在天主遁走,一聲冷笑,大殿中的血光如長虹出川,追擊而上,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剎那間已經和自在天主追了個頭咬尾,與護身魔光一碰,血光轟隆散開,又化為一團幾十裡大小的血雲把自在天主團團裹在其中。
“憑這殘餘的血煞神光就想留住我麼?”自在天主嬌笑,又重新施展魔法,引動天花亂墜,沖破血光從容離去。
突然,血雲狂湧,四散而開,其中出現了九座又高又大,猙獰猛惡無比的白骨旗門。
“你施展玄牝魔門吸走我的元陽,如今我自然要吸回來,且看看你的天魔大法厲害還是我的元魔之術更勝一籌?”
王鐘的聲音從九尊白骨旗門中傳出,那旗門之後原本是朱紅豔麗,等王鐘話音一落,景象突然一變,所有的朱紅全部隱去,取而代之地是一片漆黑。
無比地吸力從黑暗中來,整個虛空頓時扭曲得不成摸樣,連光線都被吸進了白骨旗門之中!
自在天主心中一緊,只感覺身體立刻動彈不了分毫,九股毀滅性的吸力拉扯上身,就連自己地意識都彷彿被吸住,要拖進旗門之後那無窮無盡的黑暗深淵中去。
“啊!”一聲慘叫傳出,自在天主身邊的一縷魔光經受不住旗門的拉扯,竟然離體朝旗門中投去,在半路,這縷魔光化成一個妙齡女子,驚慌失措的表情明顯可見,但下一剎那,就被旗門內無邊的黑暗吞沒,隱約見得一絲血光閃過,再也不見痕跡。
隨著慘叫聲此起彼伏,無數魔光被還原成剛才吸取王鐘元陽的女子,又被吸進旗門絞碎。
自在天主心中已覺不妙,她境界雖然遠高於王鐘,但剛剛降臨,法力遠不如王鐘,前面佔了上風是因為王鐘肉身沒有意識,但現在王鐘元神回歸,全力施展白骨法身,祭出了剛剛悟出的玄功變化,又加上這方圓五百裡的天人合一,使得自在天住完全沒有抵抗力。
呼呼!旗門之中居然響起了急速的風聲,空間之內所有元氣全部朝旗門後的黑暗投去,使得自在天主一縷意識蠢蠢欲動。
“等你三次天劫時,我會再降臨的,希望下次,你也能象今天一樣過關!”
堅持了片刻,自在天主已經感到帶走這具肉身已是不可能的事了,否則再遲片刻,讓王鐘把元陽吸回,法力增長,旗門威力加到最大,保不準自己的意識也會被吸進去。
雖然這縷意識不算什麼,但若被王鐘用什麼方法囚禁起來就不妙了,以後等王鐘法力大成,領悟至高境界,說不定可以憑借這縷意識來攻擊自己的本體。
當機立斷,施展出無上魔功,琉璃光雨比剛才密集了十倍,自極高天上雪花一般當頭沖下,隨後百川入海般投進旗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