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鐘和雲夢公主的大婚在即,這幾日在皇宮之中的一些酒宴,萬歷皇帝本來幾次叫皇太子前來,都不見蹤影,自然是大為惱火,不過朱常洛經常微服出宮,也是常事,萬歷皇帝倒也不驚奇。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這位太子已經死了。
“朕都被國事累壞了,你們兩個退下吧。等到九月九日重陽便把喜事辦了。我朱家的公主自太祖武皇帝就有祖訓,不嫁公侯世家,不準和親。雖然富貴仍在,卻沒有勢力,如今好在有仙長在此,正可一舉兩得。既不違背祖訓,又能使我兒不受欺辱,更能長生了道,可謂是快事一件。”
萬歷皇帝又對雲夢公主道:“我兒的閨中好友項飛雲本是楚國後裔,世代隱居在雲夢大澤之中,雖然處在我朝的管轄之下,但和自立為王差不了多少。朕想她歸附王化,並且在襄陽附近劃出了田地莊園,供他族人般出雲夢澤。順便也給她一個正統地名分。”
“朕已經令魏忠賢去傳旨,冊封她為西楚郡主,立刻來京複旨。”
“朕想著一舉兩得,既然她是你地閨中密友,那正好相互照應,做為皇兒的陪嫁,一同嫁給仙長。”
第二百五十五章 長治久安,效仿軒轅再問道;氣息相投,邪仙轉世欲奪舍
“陪嫁?”聽到萬歷皇帝要把項飛雲也一起嫁給王鐘,雲夢公主先是吃了一驚,下意識的轉過頭又望了望坐在一旁的王鐘,看看他是什麼表情,可是卻令她十分失望,王鐘依舊是面無表情,淡淡得無一絲波動,也不說話,從外表上看出任何的端倪來。
“相互有個照應……”雲夢公主朱常茵突然明白了自己這位父皇的深意,一是跟王鐘有關系的女子很多,像那次險些鬧出矛盾來的張嫣然和童鈴,還有遼東葉赫部落的女王,要是自己一個人嫁過去,勢單力薄,難免爭不過這些人,若是多了一個伴,也有說得上話的。若王鐘是普通人倒還罷了,公主下嫁,萬萬沒有受委屈的道理,但是王鐘卻不是普通人,而是反掌之間就可以倒轉滄海,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蓋世妖孽。皇帝的權威完全不起作用。
二是項飛雲一族乃是楚國的苗裔,時代都隱居在雲夢大澤中,倒是一股很強的勢力,現在被萬歷皇帝冊封了郡主,有了地盤,加上與王鐘聯姻,日後便是一大使用得著的力量。
再者拖拉住王鐘,也可以震懾住天下煉氣士幫助遼東滿人,或者是幫助天下造反起義的教徒匪徒。
“父皇這考慮也真是周到,如今天下官吏腐敗,土地兼併嚴重,窮的越窮,富的越富,加邪教蠱惑人心,練氣士也不甘寂寞,紛紛作祟。加上外敵蠻夷入侵,板蕩亂相已呈。難以挽救,父皇雖然有三頭六臂,也照顧不到四面八方。更何況做中興之主?如今也只有藉助他的力量,一步步來了。”雲夢公主心中感嘆著,嘴裡卻說:“既然父皇有旨意,孩兒自然一切都聽從吩咐就是。”
“好。仙長也曾經和西楚郡主認識,聽聞還在雲夢澤中修煉成了一門神通。想必對朕地這個安排一定不會反對吧。”萬歷皇帝笑著對王鐘道。
王鐘點頭微笑,“不愧是龍子龍孫,秉承了天地龍脈的氣運,陛下倒是精明,只是陛下如今雖然服食了混元金丹,壽元大增,但治國卻與這有頗大出入。我看陛下治國想必是遇到什麼麻煩,不妨說講出來。我區區不才,倒是能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過去未來之事都瞞不過我法眼。自然能為陛下解開茅舍。”
“就等著仙長這句話!”萬歷皇帝站起身來,圍繞著大殿走了幾步,明黃的靴子磨得地面的金磚沙沙作響,他雙眼閃爍著精明的亮光。“昔日上古之時,軒轅皇帝上崆峒山問養生之術,治國之策於廣成子,而今上古先賢都已經成道飛升,再沒有了廣成子,不過還好有仙長出世。仙長就是上古的廣成子,我身為九州之主,自然要效仿軒轅聖皇,同樣問道於仙長。”
萬歷皇帝一大頂高帽子又給王鐘戴了上去。
“嘿嘿,嘿嘿……”王鐘聽見吹捧,只是幹笑兩聲,並不說話,等著萬歷皇帝繼續說下去。
“我大明天下自太祖洪武皇帝開業,傳到朕這一朝,已經有了兩百餘年。當今天下的形式仙長也知道。天下文臣武將都腐朽不堪,朕用起來不但做不到指揮如臂地靈活。反倒還常常制肘。上面的腐朽,下面地也腐朽。換了還是腐朽。朕看了二十三史,歷朝歷代也沒有個好辦法來根治這個情況的。還望仙長給我個徹底根治的法門。”
這個問題顯然是困擾萬歷皇帝許久了,現在一口氣說了出來,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根治的法門?”王鐘笑了笑,“人心思利,得權之後,哪裡有不腐朽的。縱然再英明神武的人,一旦富貴安定,也要漸漸消磨,本人不腐朽,兒孫也要腐朽。就以這一朝為例,當年洪武皇帝開國之後,才將那些開國官將都一一誅殺,務必清除豪門世家,免得造成尾大不掉之勢。不過這也只是飲鳩止渴,只能緩解於一時,身後還要被口誅筆伐,吃力不討好。這都是應為九州天下被流毒汙染已久,這毒的根子一日不除,縱然做再多地事也是一場空。”
“什麼流毒,如何清除?”萬歷疑惑的問。
“人心之流毒,要散佈自然是以筆著文,儒以文亂法。以筆殺人甚過以刀槍殺人。儒門以文立了禮法綱常,士大夫貴於小民,官也稱作父母。這樣小民畏官,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越畏越欺,越欺越畏,這樣便是物極必反,造成革命。這便是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月滿盈虧,物極必反,官逼民反。小民百姓,忍無可忍,孤注一擲,革其王命。亂世板蕩。龍蛇並起,此乃天道,順乎天,應乎人……怎生解得……”萬歷喃喃道。
“要解也不困難。”王鐘閉上眼睛道:“以革命對革命。”
轟隆,宛如一道閃電,劃破了萬歷皇帝心中的陰雲疑惑,使得這位皇帝心中猛的一下清明,但是閃電一閃就消逝,疑惑的陰雲又彌漫了上來。
“怎麼樣個以革命對革命之法?”萬歷踹著粗氣問。
也難怪萬歷這麼失態,畢竟這是自古以來,任何皇帝都沒有能解決的事情,是個死迴圈的天道,若是破除了,國家長治久安。等於打破虛空,跳出真身,破掉了合久必分,久分必合的天理。
“當權者腐,小民革命,皆乃是官貴民輕之緣故,若有聖人,振臂一呼,在盛世之中,以小民革命當權者。以雷霆萬鈞之實掃清流毒,使兩者拉近平等,官不敢輕民。民不畏官。久之各司其職,自然長治久安。這也是聖人將幾巴掌握在自己手中地最高法門。”
“以小民革官……這與造反有什麼區別?”萬歷皇帝還是不明白。
王鐘抬頭看了看天。卻不再說下去了。
“父皇,革命是遲早地事,與其讓人革,不如自己革。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啊。”雲夢公主好像明白了許多,突然又問王鐘:“盛世之中,官也有清廉愛民者,一併革了。豈不冤枉?”
“一家人哭,強於一路人哭。革命之中。自然有枉死者,又不是請客吃飯。顧這顧那,便要被革於人手。不是聖人所為。”王鐘道:“陛下若是不明白,自行參悟,我的話就止此了。如今我還未修成大法神通,與道合真,茫茫天數之下。也並非毫無顧忌。”
“今日聽仙長一席話,真有撥雲見天,脫去樊籠的感覺。真不亞於軒轅問道廣成,讓我明白至高的大道。”萬歷道:“朕已經在西門外安置了一座莊園,仙長就安置在那裡,好迎娶我的皇兒。”
王鐘站起身來,對雲夢公主深深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陛下。我還有些私事要辦,就此出皇宮,等重陽之日,必然會來迎娶。”
說罷,王鐘身體向上一飄,化為一陣清風走了。
這乃是他地元神。是以遁光飛行沒有真身那麼霸道,出來就是漫天血光滾滾的。
王鐘此時,真深雖然閉關,然而三條元神都是地仙境界地大高手,出來活動卻也不怕,如今天下混亂,連袁世凱這家夥都提前出世。那姬落紅的父親也該出來了,王鐘此時,就是要找到這個最總領一百多名上古練氣士,為天帝鋪路地人。
現在遠古練氣宗師裡面出來的。王鐘所知道的就一個吳三桂的弟弟吳佩孚。連降生在孫承宗家的孫殿英都不知道。
這乃是天帝最高秘密。以王鐘的術數,都難以察覺清楚。
現在王鐘雖然大殺四方。但形式卻還是不容樂觀,自己地那個便宜兒子王徵南乃是當前頭號敵人,還有神秘莫測地九天玄女,以及撇開關系,一拍兩散的王佛兒,王若琰這一佛一魔。
還有幸存地幾大地仙。都是難以對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