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因為謀逆之罪。
雖然不知道具體過程,但最終的判決也是無人不曉的,皇後的親弟弟謀反怎能不轟動。
她抿著唇,這個事情確實不好說。
裴舟霧也回了頭去不再繼續這個話頭,只問:“會水嗎?”
“會一點。”
她沒說實話,其實她的水性很好。
裴舟霧似有顧慮卻也沒有其他法子,沉默以鐵鏈帶著她踩入了水中。
不久,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水下,加上裴舟霧手腳上鐵鏈沉重的負擔下,下沉的極快,而快到底時,裴舟霧又倏然發力帶著她往前遊。
柳扶楹眯著眼,看到前方出現異於尋常的一抹光亮。
再往前,是條狹小的甬道
越往前,那抹光越亮。
柳扶楹的餘光又落回到裴舟的身上,他的發絲在水中飛舞讓他的側臉呈現出忽明忽暗的光影,夢幻似假象。
發絲掠過他殷紅的唇,讓柳扶楹出了神。
繼而,心頭浮上一計。
等裴舟霧察覺不對回頭時,她已然是憋不住快要窒息的模樣,即使在水下也能看出她面色通紅,滿臉的痛苦,若再無新鮮的空氣加上她還受著傷,耗下去怕會有性命之危。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溺斃在水下。
不然,昨日豈不是白救了她。
思索不出片刻,裴舟霧便大手一攬將她摟到了身前。
隨即,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
再接著,貼上雙唇。
渡氣的過程裡,柳扶楹有種周遭一切都靜止的錯覺,唯有他的柔軟被無限放大,叫人享受不已。
從前沈修年同她說過,只要不鬧到臺面上來,她只管盡情出去找男人,彼時未曾真動過心,可眼下的慾望正值頂峰。
原來,男人們拈花惹草偷腥的滋味如此快樂。
……
出了水,柳扶楹仍在回味。
裴舟霧拖動鐵鏈回來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回了頭,看見他手上正拿著一根剛處理完的木棍,意圖給她用作柺杖。
“國舅早就知道這水下有出口?”
“並非。”
“那你是如何發現的。”
出口在泉下那麼深的地方,他……
柳扶楹心裡泛著一陣涼意,該不會是他曾自暴自棄試圖溺死自己,從而才在水下發現那個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