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柳扶楹微微張嘴卻說不出話,只想睡覺。
“哪裡不舒服?”裴舟霧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想著等過幾日離開這裡之後,得盡快的給她尋個大夫看看。
“夫君。”
“怎麼了,你說。”
“夫君……”
“我在。”
“困。”
“……”裴舟霧嘆了氣,摸摸她的腦袋道:“你睡吧。”
“夫君……”
“又怎麼了小祖宗,困就睡覺好不好,為夫在呢,我抱著你睡。”
“夫君……”再見。
裴舟霧,再見。
不,再也不見。
離開的那日,裴舟霧起的比柳扶楹還要早。
前一夜就備好的吃食,水袋,一一都檢查過後裝進包袱裡讓她帶著在路上食用。
他記得她說過,她家從前是住在山裡的獵戶,離這向東去要過三個山頭,一路過走過去,快些的話下午就能到,若是晚些,怕是得耗到天黑,所以必須得多多備上些吃的。
用過早飯,裴舟霧同她一起到了潭邊。
他堅持要送柳扶楹出去。
“走吧,早些出發早些到,山裡的夜路不好走。”
他催著柳扶楹早些出發。
可她這要是一走……
柳扶楹都不知道聽他這話時,自己心裡到底是何種滋味,她無法形容。
“嗯,走吧。”
下了水,裴舟霧摟住她的腰往水底下潛去。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是在昨日,第一次被裴舟霧帶著去往這水下去的情形與眼前的畫面重疊了起來,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知哪個真哪個假。
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去看。
游到一半時,她突然嗆了水,與第一次一樣。
那次,她是裝的。
這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憋不住了。
裴舟霧急急回身,摟著她就對住她的唇為她渡氣。
退開後,裴舟霧捧住她的臉用眼神詢問她能不能撐得住,她卻看著他在水中飄舞的發絲出了神。
太像了,和他第一次下水的場面實在太像了。
她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