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很想你,你走了三日,我想了你三日,每日都站在水潭前盼著你早點回來。”
話落,他突然一笑。
“還好,還好你收到了我的思念回來了。”
“……”
柳扶楹秉著呼吸,緊盯著他仍在確認此時此景是真是假是幻象或是現實,唯有眼淚滾滾不曾停歇,他的這些話,即便是假的也仍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又狠又急的紮進她的心口,讓她喘不過氣。
“三、三日?”她驚疑,失去了辨別的能力。
不是……不是已經過去了三年多了嗎?
三日,是什麼三日?
“是,三日前你去赴婚宴,說好了今日回來的,阿螢,謝謝你沒有食言。”
什、什麼?
柳扶楹擰著眉又退了一步,磕到床角時被絆的差點往後栽去,多虧裴舟霧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然而他的觸碰卻讓她害怕,抽回手又躲開他好遠。
“阿螢,你怎麼了?”
“你別過來。”柳扶楹不許他靠近,發白的臉寫滿了懷疑,“不可能,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都是不是真的。”
“什麼不是真的,阿螢,你別嚇我。”
裴舟霧的臉色跟著浮上擔憂,帶著安撫的眼神試圖讓她冷靜。
“阿螢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夫君,我們拜過天地起過誓,我們約好了一世恩愛,共度風雨不改真心,我們是夫妻,是這世人最親密無間的人。”
他輕聲地哄,慢慢的靠近。
演的真,連他自己都信了。
也不知她以前在他面前演戲的時候,是否也有入戲太深信以為真的時候。
當初說好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她當年一走就再沒有迴音,再相見竟是這麼多年之後。
看看她那張臉,還是那麼好看,可他卻已經再也看不懂她了。
不知不覺,他的眼眶也開始濕潤發紅。
“阿螢,我真的好想你。”
他目光深情,不錯眼的看著她希望她能憐一憐他的脆弱。
“你抱抱我,好不好?”
“阿螢,你抱抱我。”
他以最卑微的姿態,以幾近哀求的語氣向她討一個錯過三年的擁抱,可她卻側了身當做沒聽見便要走。
“阿螢!”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樣放她走,緊握住她的手腕又撩起她的衣袖,露出她揪緊了珠花被紮破後鮮血淋漓的手。
她抓的很緊,裴舟霧便強制將其掰開。
取出帶血的珠花後,他又以自己純白的袖子替她擦了手心的血。
擦拭的動作很輕柔,語氣卻有些冷硬。
“阿螢真的是變了,如今竟連抱我一下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