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
沈宜良否認過,又再邁開了步子。
路過裴舟霧身邊時,禮貌的沖他點了頭。
要說震驚,兩個當事人的感覺是最強烈的,除了家中血親,在外見著一個陌生人與自己的長相那麼相似,難免要上心多看幾眼。
卻也僅僅只是多了那麼兩眼。
到底是陌生人,總不能拉著人家問緣由。
這樣的事也並不稀奇,世上之人這麼多,即便是裴舟霧的軍中也常有並非親兄弟卻長相相近之人。
“誒,你不能過去。”
夥計追上來發著滿臉的愁,停在裴舟霧身前又苦惱的插起了腰。
“這位公子,你又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不過晚上多喝了幾口湯,方才憋不住去解了個手,回來就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去了女湯泉,多冒犯啊。”
“抱歉。”
裴舟霧自己也是覺得冒犯的。
“我第一來這溫泉客棧,方才不見有人便自己尋了過來,的確是我唐突冒犯了。”
他也注意到,方才說要尋人的那個男子去的就是他剛剛離開的方向。
那個地方只有一處小湯池,八成要尋的人就是他方才見到的……
如此一想,心中的冒犯之愧愈發強烈。
萬一,那個女子是方才那人的妻子呢。
他還冒昧的將那女子和他的阿螢聯系在了一起,竟還存著想去看個究竟的心思。
“公子,男湯池在另一邊,我帶你過去吧,也不湊巧,原本外面候著好幾個引客的夥計和女侍,興許都忙著接待客人去到裡面了,也是我們不夠周到,公子這邊請。”
……
沈宜良去了柳扶楹的湯池處,但並未靠近,只遠遠背身站著沖下面喊。
“扶楹姐姐,你在嗎?”
“扶楹姐姐,我是沈宜良!”
即便他不自報姓名,柳扶楹也知道是他。
扶楹姐姐。
也只有沈宜良會這般稱呼她。
“夫人,這沈公子可真奇怪。”金梨鎖著眉,露出幾分不高興,“縱容夫人你比他要大些,可夫人你畢竟已經身為人婦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他也應當尊稱你為夫人才是,什麼姐姐不姐姐的,叫人聽了多不好。還有,這裡是女湯池,他一個男的直接找進來,這要是讓人看見了,還不得說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