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輕到重由少到多不見規律。
浴房裡的燭火昏黃昏黃的,映出牆上一前一後的身影。
金梨沒有走遠,她知道柳扶楹和裴舟霧一起進了浴房,所以勢必得不遠不近的守著,以防有人走近撞見了或聽見什麼。
起初還好,沒什麼響動。
可漸漸的,她家夫人嬌嬌軟軟偏又壓不住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金梨倒並非覺得羞,而是嚇得夠嗆。
這客房的院子又不大,她都已經躲開好遠了還能隱隱約約聽見聲音,她只覺得要命,好在院子外兩個孩子玩鬧說笑的聲音更大,否則只怕都蓋不住。
最激烈的那一陣,即便金梨捂住了耳朵還是聽見了一道巨響,又叫她嚇了好一跳。
那兩人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她一個把風的也是很辛苦的。
而浴房內,浴桶四分五裂正散了一地。
還有滿屋的水,剛刷過地似的。
柳扶楹躺在身下的小半片木板上,仍勾著裴舟霧的脖子纏著向他索要。
……
等兩人從浴房出來時,金梨早都已經站累了。
在院外納涼玩耍的孩子和老夫人都已經進來了,方才險些往這兒來,金梨費了好些口舌才將人引走,正好這會院子裡沒有人。
柳扶楹是被裴舟霧抱出來的。
也幸好浴房與柳扶楹的臥房不遠,沒幾步就到了。
這邊前腳剛進入臥房,在老太太那屋伺候的丫鬟後腳就出來了,金梨回頭見著她的時候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一步,就差一步就看見了。
“坐著別動。”
屋內,柳扶楹在床前坐不住總忍不住要往下倒。
她的頭發濕了大半,不擦幹了怕濕氣入體會生病,所以裴舟霧不許她睡,取了毛巾過來後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接著細心的替她擦著頭發。
“夫君,你什麼時候走?”柳扶楹懶懶地問。
這會她只想睡覺,腦子已經不轉了。
待她問完,裴舟霧也停了手上的動作,他沒法不計較,扶起柳扶楹的身子讓她坐直了再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什麼時候離開。”
柳扶楹今日確實也是累了,光是姩姩失蹤一陣,她就滿山跑了好久,方才又是那樣激烈的情事,只覺得精力已被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