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楹細細回想,想起沈宜良闖入湯池尋她的那一晚。
“我和他姐姐是多年好友,那晚他姐姐和外甥遭人綁架,他心急才來尋我幫忙的,不過他只遠遠站著,什麼都沒看見。”
聽完,裴舟霧點了點頭。
“好,我信你。”
“那你不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裴舟霧挑起眉,他壓根就沒有生氣。
“你為什麼不生氣?”
裴舟霧悠懶退開一步,含笑再回說:“一個替身而已,我生他的氣做什麼。”
“替……”
替身?
“你與他來往,無非是因為他長得與我相像,這也更加證明你這些年心裡一直有我,我高興都來不及,為何生氣?如今我都已經親自站在你面前了,一個替身身自然而然已算退場。”
聽聽,他倒是大度的很。
不過柳扶楹可沒將沈宜良當成是裴舟霧的替身。
沈宜良才多大,他三年前才十六,她可下不了手。
“只是……”
聽著裴舟霧言語的轉折,柳扶楹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她就說沒那麼容易過的去。
“往後你少與他來往。”
“阿舟,其實他與我而言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弟,他乖巧的很,不會……”
“我不乖巧?”
柳扶楹心中愕然。
他乖巧什麼,他就差向全世界宣告他與她的關繫了。
若是真乖巧,方才就應該躲在門後不出來。
“那是當然。”柳扶楹笑著抱住他的腰,違心誇道:“夫君,你就是世上最乖最純最好郎君,旁人都比不上你半分。”
裴舟霧滿意了。
他拍了拍柳扶楹的後背,溫柔說:“去吧。”
縱然他不願意,可孩子還在沈家。
他得顧念著孩子,孩子無法離開阿螢太久。
柳扶楹踮一踮,再勾著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輕輕柔柔的吻落在他飄著淡淡香氣的唇上。
“夫君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