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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已然從偷q的快感之中抽……

梁韞真照他說得做了,細想起來,忍不住對他道:“我發覺你這人骨子裡蔫壞,怎麼就能替姝姐兒冒領了這個‘二小姐’,還正兒八經撮合上了。”

“這也能和壞搭上邊?我是好意。”

仇彥青留了仇姝姐弟叫匡晟帶著四處參觀,與梁韞單獨走在造船廠,抬手指向遠處一艘初具雛形的貨船,“走,我帶你去看看新造的船,這說起來還是我到仇家督造的第一艘船。”

這是艘十五丈長的大船,梁韞還是第一次站得離一艘未完工的船這樣近,和完工的船不一樣,這艘船給人一種嶙峋的美感,她從前體會不到,一件木頭拼湊的死物談何美醜?想必這也是種日久生情吧。

“上去看看?”仇彥青問出口已然攀上木梯,梁韞來不及思考,被他拉了一把,回頭看周遭無人,便也不顧淑女之姿隨他攀了上去。

船身裡空蕩蕩的,哪有什麼好看,三面都是還未塗刷桐油的毛糙木壁,另一邊朝河,倒是有些靜謐地壯闊。

她行至木梯,向下看了看,有些畏高,“我們這就下去吧。”

“別急。”

身後一雙臂彎兀的將她圈回去,將她嚇得驚叫,“仇彥青!”

耳畔他話音帶笑,聽語氣好像是在和她商量,“好不容易將你哄上來,這兒門外沒有柏姑姑,更沒有那長了狗鼻子的蘇嬤嬤……”

他話到此處,梁韞便明白了他打的什麼主意,扭轉身正要罵他,卻被以吻封緘,他越發不饒人了,梁韞明顯能感覺到他的變化,初次時他小心翼翼舉止溫柔,仍能叫梁韞看出些他大哥的影子,但往後的一次次他都越來越放肆。

糾纏間梁韞不斷推拒,二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雜亂,氣氛也變得晦暗難明。

“仇彥青,仇彥青你非得這樣?非要在這種地方?”

“不好嗎?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仇家人打擾。”連著直呼其名,倒將他給叫得歡心,“嫂嫂…你看看我,你看我還像他嗎?”

“你住口。”

“我不。”

梁韞舉目闖入他狡黠含笑的雙眼,總覺得他此刻另有所思,沒有幾分真情。掙脫無果,她偏首見河面靜悄悄的,天色也漸漸暗淡,索性卸下防備由著他去,也好速戰速決。

她最後的底線是上身的衣裳,緊攥著前襟不許他沾手,即便撞得站立不穩也只有一隻手扶著粗糙的船壁。

這時候造船廠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梁韞和仇彥青留了仇姝仇放姐弟兩個跟著匡晟,仇彥青叫匡晟帶仇放認船,自從仇昭進了造船廠,仇放也對造船有了興趣,倒不是他有意與仇昭相爭,他還是個小孩子心性,無非是哥哥做什麼,自己也要跟著做。

如此一來倒便利了仇姝,她也是仇家的子女,和弟弟一起在先生那下了學,到自家造船廠陪著一道聽聽造船的知識也是名正言順。

那廂仇姝走在匡晟和仇放身後,瞧著這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在心裡將自己盤問,倒也不覺得這匡晟有什麼好,她為何要鬼迷心竅似的對嫂嫂嫂嫂說自己喜歡他呢?

也不過就是高壯一些,相貌端正一些,她幾時如此膚淺了?婚姻大事兒戲不得,姨娘和太太為了她特意去結交通判府的女眷,自己卻想著同她們唱反調。

大姑娘此刻難免扭捏,這哪是不想和姨娘太太唱反調,分明是想和他唱反調。

匡晟走在前頭始終不大自在,按照大少爺所說,二小姐尚不知曉這樁婚事,只是陪著放哥兒一道來消磨時間。可對他來說卻不是這樣,他眼下看仇姝哪都不對勁,素日裡從不曾認真端詳過哪個女子,今次不免將她仔細看上一看。

單薄的身板,細瘦的脖頸,粉潤的嘴唇和小巧的鼻尖。她不說話時那雙有神的眼睛倒不顯刁蠻,反而靈巧敏捷,顧盼神飛,十分鮮活。

仇姝抬頭抓到他審視的目光,“你看我做什麼?”

匡晟猝不及防故作無事,好在仇姝並不糾纏,他假做沒有聽見,只回答仇放有關船舶的疑問。

仇姝感到受冷待,哼了聲,催著仇放要走,到這時候仇放也不剩什麼耐心,便答應去找大哥和嫂嫂。

三人往回走,卻沒在適才分手的棚屋找見他二人,正疑惑他們到了哪兒去,仇放忽地朝遠處揮手,“大哥哥!”

原是大少爺正朝這兒走過來,奇怪的是四下環顧不見大少奶奶,等走近了一問才知道河邊風大,她畏寒先回了馬車上。

仇彥青謝過匡晟,領了弟弟妹妹離開。

來時就乘了兩架馬車,仇姝關心梁韞想和嫂嫂同乘,梁韞隔著轎簾溫聲道:“我沒事,應當是上回受寒沒好全,你別上來了,裡頭那麼窄,你來了你大哥哥坐哪?三個人擠一塊兒麼?”

“那好吧…”仇姝正要走,一陣風隱隱掀起了轎簾一角,叫她瞧見了兩頰潮紅雙眸濕潤的梁韞,看起來的確狀態欠佳。

其實梁韞適才臉紅更甚,嘴唇更是紅得透過了唇脂,她頭昏腦漲,下木梯時險些踩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從前不曾有過,大抵是幕天席地過於驚險,全程心都懸著,緩過神來便被他說紅得像只熟螃蟹。

他的挑逗不再令她面紅耳赤,她彼時已然從偷.情的快感之中抽身,剩下的只有後怕,這次見識了他的膽大妄為,更是不願再與他長久糾纏。

仇彥青登上馬車來,殷勤地詢問起她,梁韞緊閉雙眼假寐,不想做聲更不想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