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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何芳是小的時候被紀天雄接到身邊來，才慢慢察覺到紀天雄是可以通鬼的，主要也是紀天雄需要她的配合，不然怎麼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一個小丫頭片子。不過紀何芳的反應也確實超出了紀天雄的預期，讓他感慨果然這才像是他家的孩子。

紀何芳想起來了一件事，在紀天雄身後想了想，狠狠心還是開口了，“爺爺，我感覺我們學校裡新來的一個同學可能有點問題。”

紀天雄沒當回事，“哦？”

“我把鬼奴放出去本來想害她，但是鬼奴回來之後反而少了一條胳膊，並且好像十分懼怕她。”紀何芳恭謹地說道，她也沒有說謊，甚至在紀天雄的面前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陰暗心思，因為她心裡知道，紀天雄早就把她看透了，更甚至，紀天雄欣賞的就是她的狠辣。

“是這樣？你把鬼奴放出來給我看看。”紀天雄想著幸好自己之前滴過了藥水，藥效能夠保持一天，不然就又要去跑一趟了。

紀何芳低頭應是，然後在心裡想著讓鬼奴出來，從她的身上，慢慢籠起了白色的霧氣，然後幻化成了之前白琥莉看到的那個歪脖子女鬼，現在她的胳膊還是空缺在那裡。

紀天雄眯著眼睛，抓住女鬼，仔細看了一下她手臂的斷痕，發現有燃燒的痕跡，還透著淺金色的光芒，女鬼在他的手上一動不敢動。把女鬼往外面一丟，紀天雄揹著手，“難道是我猜測的那樣，我的夢想要成真了？”

“爺爺，你在說什麼？”紀何芳看著紀天雄眼睛裡面放光的樣子，但是沒有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沒什麼，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何芳，你今天的這個訊息很好，我很滿意，你跟我過來。”紀天雄示意紀何芳跟上自己，那女鬼早就又飄回來也跟在他們身後了。

紀何芳看著紀天雄帶著她上了平時不允許任何人上的三樓，看到那個房間，她心裡有些發冷，但是還是按照規矩，就守在了房間的門口。

紀天雄回頭看看她的反應，滿意地點點頭，“你的鬼奴既然受傷了，那就索性再換一個吧。”然後他抓著傻傻愣愣的女鬼把她拖進了那個房間裡面。

紀何芳身體一顫，其實她現在看向房間的話，她是看不出什麼的，她只能見到自己的鬼奴。但是她想到兩年前，她還有些狂妄，以為能躲過老爺子的發現，進到這個特殊房間裡面探尋出老爺子的秘密。

但是被老爺子發現了，紀天雄也沒給她什麼懲罰，只是讓她站在門口，給她滴了藥水，她往房間裡面一看，瞬間心膽俱裂，那整個房間裡面密密麻麻掙紮著扭曲著面孔的鬼魂，更甚至她看到了原本以為是意外去世的家裡幫傭的面孔，這好像地獄一般的場景是她那一段時間的噩夢來源。

她原本一直以為，老爺子只是養了一兩只鬼而已，並且會藉助自己的身體養鬼。這也是她不敢忤逆紀天雄的原因，外人甚至她的父親紀衛國都以為老爺子是真心疼愛她，但是誰知道，紀天雄看中的是她能夠滋養鬼魂的身體，要是沒有了這個特點，紀天雄絕對不會對她另眼相看。

不過當時可能是為了撫慰紀何芳，畢竟要是讓她心生抵觸就不好了，紀天雄也就告訴她了，她這種體制是天生的親鬼體制，遊散的的鬼魂會被她吸引，而且她比常人對於鬼魂的接納力更強，所以在她的身體裡面養鬼，既可以防護別的孤魂野鬼來侵佔她的身體，又可以使鬼魂在被煉化之前讓他們的魂魄更加飽滿，吞了之後更有功效。

紀何芳很快地接受了自己爺爺是這樣的一個人，畢竟他在紀家多年的積威不是蓋的，雖然晚上一直做噩夢，但是紀何芳白天已經看不出異樣了。更甚至在之前紀天雄把加入了煉化過鬼奴的溶液讓她當做眼藥水送給上官妍使用，她也順從地答應了。

可能是看出了紀何芳的認命，紀天雄倒是這次在紀何芳詢問之前自己講出了上官妍的身上有一隻被封印的陰陽眼，這種東西會對他大有裨益。甚至，紀天雄還說了，自己讓紀何芳一直和上官妍呆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為，想借用紀何芳身體裡鬼奴的鬼氣，逐步破壞掉上官妍左眼裡的封印，現在時機差不多了，他也不願意再等待了，就出手了。

紀何芳在門口等了一會，就看見紀天雄好像提了什麼東西出來，她已經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主動從隨身的揹包裡面取出一根銀針戳在自己的食指的指節上面，然後伸出手臂。

紀天雄把手裡提著的鬼奴往前一送，讓紀何芳指尖的血液滴在鬼奴的額頭中央，鬼奴很快就把血液吸收完畢，然後紀何芳就看見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個少女樣子的鬼魂。

“把鬼奴收起來吧。”紀天雄把背後的門一帶，對著紀何芳說道。

紀何芳聽從地把鬼奴收到自己的身體裡面，這其實是一種神奇的感受，身體一涼，然後紀何芳還是她自己，但是她知道有一隻鬼和她在同一個軀體裡面，但是因為只是奴隸，所以鬼奴並沒有反抗的手段。

雖然疑惑紀天雄是從哪裡學來的禦鬼手段，但是不可否認，鬼奴到現在都沒有出過岔子，更甚至，可能是因為一個身軀裡有兩個魂魄的原因，紀何芳覺得自己即使是筋疲力盡之後也能很快的恢複過來，這也難說不是鬼奴帶來的好處。至於之前那個鬼奴，紀何芳沒有多問，鬼奴的身體已經殘缺了，紀天雄肯定不會再留著這麼一個殘次品了。

“你之前說的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紀天雄好像不經意地這麼提了一句。

“白琥莉。”紀何芳心中一跳，知道紀天雄這是對白琥莉感興趣了，立馬一字一頓地說道。

“白琥莉白琥莉。”紀天雄唸叨了兩聲，一下子聯想到白狐貍，要是那個女生真是妖怪的話，那起名字可真是不動腦筋啊。

“明天你去上課的時候，帶著我的兩個鬼奴去，也不用做什麼，把那個女生指給鬼奴看好了。”紀天雄眯著眼睛說道。

紀何芳遲疑了一下，“爺爺，這可能有點問題。”

“怎麼？”

“她好像最近不在學校裡面，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裡。”紀何芳這也是吃飯好放學的時候只看到了方凖和文司淼，沒有看到白琥莉才得來的猜測。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