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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紀天雄的黑料太多，所以白琥莉看到這個倒是沒什麼大反應，但是方凖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就不一樣了。首先，原來上官妍還有個雙胞胎姐姐上官雅，其次，她們都有陰陽眼，最後，這個上官雅在小時候就被紀天雄害死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據紀天雄交代，上官妍和上官雅出生的時候，他雖然已經和上官老爺子關系變淡了，但是聯系還是有的，所以也就知道了上官家姐妹的眼睛是陰陽眼。

他一開始沒想動什麼年頭，因為也不知道怎麼做，但是後來在上官姐妹差不多兩三歲的時候，他翻到了妖僧的筆記，知道了陰陽眼這種東西是可以奪取的。他心中一動，買通了一個傭人對上官雅說紀何芳在水池邊等她，當時紀何芳和上官姐妹的關系都很不錯，然後又想辦法牽制住當時看管兩姐妹的保姆。

上官雅是被他派去的鬼奴推到水裡死的，鬼奴把上官雅的魂魄帶來時紀天雄就發現上官雅的陰陽眼沒用了，妖僧的筆記裡寫的不全，陰陽眼裡的晶石只能在人還活著的時候取走。

紀天雄懊悔不已，但是沒辦法了，上官妍的左眼還有著封印，他但是沒辦法破解，但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更好的掌控上官妍的動向，自己就需要一個人，時刻地守在上官妍的身邊，那麼年齡相近的孫女紀何芳就是這個人選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為了使得上官妍更親近紀何芳，紀天雄把上官雅的魂魄放進了紀何芳的身體裡，身為一起出生一起存在的同胞姐妹，上官妍很快地喜歡上了紀何芳的氣息，變得和她形影不離起來。

但是紀天雄也說了，上官雅的魂體在紀何芳某一天帶出去之後自己掙脫逃走了，可能真的陰陽眼的特殊性使得上官雅得到了重新獲得自由的機會，但是那一階段紀天雄對紀何芳的懲罰也是十分的嚴厲，使得紀何芳之後再也不敢違抗紀天雄，生怕自己被放棄。

後來因為液體的減少，紀天雄又想出了新方法，開始對上官妍下手，被白琥莉識破的事情就不一一表述了。

那邊上官家看到這份表述也是震驚到無法言語，竟然是那個曾經是上官老爺子最好的兄弟對自己家女兒下的手嗎，而且還下了不止一次，一次得逞了，第二次是差點得逞，上官夫人看了之後是直接昏過去了，而上官震霆和上官茗看到這些東西，則是暗暗在心裡下決定此仇不報非君子。

這裡方凖是十分的難以理解，一個人竟然能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或者說可能確實有點用處，但是就能夠為了那些東西對自己的親人，對自己好友的子孫，對自己家裡幫傭的人下手嗎？

“所以怎麼說，人心是比鬼神更可怕的東西呢。”白琥莉看完了這些東西，將資料放在一邊，斜靠在沙發上，看著氣憤到臉紅的方凖和皺眉的文司淼。

倉木仙人曾經對他們講過，現在的這個年代和之前相比，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好處是更加有秩序了，壞處也是更加有秩序了。往前追溯幾個或者十幾個年代，會些法術的人類追殺還沒化形沒有自保能力妖怪的例子比比皆是，但是當時的妖怪們也活的隨心所欲的多，為了興致或者修煉而殺掉人類，只要擔心不被天師們或是正義的神仙們捉到就行了。

現在，妖怪們只要保持住自己的身份，不隨意動用自己的能力，就能和人類一般相處，締結婚約的不多，但是也不算罕見，只要在非人管理協會中登記過，你就是受到協會保護的妖怪，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協會幫忙。

“長生真的是那麼好的東西嗎？能讓人放棄那麼多？”方凖疑惑道，他是真的不能理解，“人性都被他放棄了，他還活著幹什麼？”

“他，早已算不得人了吧。”文司淼把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冷漠地說道。

“妖怪都要比他懂感情。”方凖憤恨，“他現在是什麼下場？”

文司淼看向白琥莉，白琥莉抬起頭想想，剛剛趙石好像提過了一句，“至少是死刑吧。”白琥莉沒說的是，因為涉及到了鬼族那邊，鬼族的負責人也是十分生氣，怪不得名簿上這些年總有一些亡魂不見蹤影，原來是可以算到紀天雄的頭上，“也許還會下下十八層地獄什麼的。”白琥莉看似開玩笑地說，但是紀天雄死了之後，魂魄也是會歸入冥界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就是了。

“罪該萬死。”文司淼總結。

“你們這個協議簽名簽了嗎？”趙石這時候走進會議室裡，坐了下來。

“還沒呢，就光顧著看紀天雄的事情了。”方凖現在是想到自己以前還叫過紀老爺子就覺得後悔，他現在就想叫他‘紀人渣’。

“趕緊簽吧。”趙石催促他們道，他也是有別的事要忙的好不好，紀天雄的報告他還沒寫好呢，趕緊把這裡的事情完結掉。

文司淼大概翻閱了一下協議，就是讓他們不能對除了這件事當事人之外的人提起，簽字即有效。雖然猜測到這個協議可能不是就這麼簡單的事情，但是文司淼還是簽了下來，只有這樣的順從，才能換來下一次還讓他參與的可能性不是嗎？

方凖也是心大，哦了一聲之後，看到文司淼簽了，他是檔案也沒看就簽了，完全詮釋自己對於文司淼的盲目跟從，這也是他從小到大的經驗，信司淼，得永生。

把簽好字的兩份協議收走，趙石滿足地離開，讓這幾個小孩可以該幹嘛幹嘛去了，不用再留在這裡。

聽出了自己心中崇拜的趙叔口氣中的嫌棄，方凖表示自己好傷心吶。

雖說今天看了這麼多的資訊量龐大的東西，可是這依舊沒有掩蓋掉方凖和白琥莉的好食量。他們一起在外面吃了個飯，還是白琥莉請的客，她表示，之前他們也是請了她不少的飯了，現在她有錢了趙石這次又給她卡上打錢了），就可以還回來了。

文司淼想著，自己好像還沒告訴白琥莉自己幫助她投資，之前的一億多元翻到了多少，但是看到白琥莉好像已經很滿足自己的經濟狀態二樓，他也就不說話了。

聖誕舞會恢複到上學的樣子，白琥莉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反而在時間的流逝中到了新一年的開始——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