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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小蘭幫小麗偷浴室的鑰匙？”小柔的語氣十分的不可思議，好像覺得天底下沒這麼傻的人。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小麗既然知道小蘭借高利貸，那麼用這個要挾她不就行了，又或者，對小蘭說，把借來的錢藏在浴室的天花板上，是吧，小麗？”陳警官湊到小麗面前，看她還是一副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的意思。

“警官，這塊天花板有松動，已經被拆卸下來了。”有警衛在向陳警官報告。原來在他們一來一去的時候，那塊本來就不牢的天花板就被卸了下來，有名警衛把手往四周一掏，大叫，“找到了。”掏出來是一把把疊好的百元大鈔。

因為銀行卡是存放工資的，隨便一查就知道怎麼會多出這麼一筆錢，所以陳警官看見松動的天花板，聯想到之前說過的高利貸，再看看小蘭死去的位置就想到藏錢了。

“現在小夥子你是不是想問小麗是怎麼殺死小蘭的？”陳警官眯著眼睛看向方凖，他那臉上大大的好奇是遮都遮不住。

方凖有些尷尬，但還是好奇大於一切，於是他接著點頭，“是的，據剛剛聽到的暫時檢察結果來說，房間裡沒有安眠藥的成分，這個死者好像之前也沒有服過安眠藥之類的物質，那麼兇手是怎麼把一個比她還要高的死者殺死的，還是這種溺亡手段？”小麗的身高只能說是中等偏下，但是這個小蘭可是能算得上高挑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一個科學家曾經做過一個實驗。他找來一個最棒的潛水運動員，讓他在浴缸裡洗澡，趁他不注意，突然猛得抓住了他的腳把他拉入了水中。那運動員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抗就沉了下去，除了手亂抓了一會後就沒有了氣息。”陳警官轉身面對大家，“這個故事中實驗的原理和本次殺人原理是一樣的。”

“至於你，文麗，”陳警官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你應該是先把浴缸放滿水，然後裝作要洗澡的樣子，然後叫了文蘭過來，對她說天花板好像動過了，錢少了。然後本來文蘭雖然已經精心打扮過了，應該出門見那什麼叫威哥的人了，但在意錢財的她當然是把出門先放一邊，自己動手檢察一遍。

然後你就趁著這個時候，在她站在浴缸中的時候拉住她的腳把她拖下來。證據就是剛剛法醫在死者腦後發現了一個不是很讓人注意的包，因為沖擊力，她磕到了浴缸，所以即使不是很要緊，還是起了一個小包。”

陳警官這麼說著的時候，蹲在屍體旁帶著白手套的警衛就撥開死者的頭發，向眾人證實陳警官所說的真實性。

“證據呢？”小麗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聲音柔柔的，但是不容置疑。

方凖覺得陳警官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怎麼這個叫小麗的還在糾纏，不過他眼神不屑，知道陳警官肯定能拿出更多的證據來讓小麗閉嘴。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陳警官嘆息著搖搖頭，“就讓死者告訴大家吧。”

“啊？”聽到陳警官這麼說，膽小的黃嬸叫了一聲，什麼呀，文蘭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難道還會詐屍？

“你們大家看看她的腳。”陳警官對著警衛說。

“那裡好像是有一些青色的小點？”方凖口氣有些疑惑，就像是被什麼小蟲子咬過之後的感覺。

“大家來看我的動作。”陳警官說著自己蹲下身，也沒有實際觸碰到文蘭的腳踝，但是這些已經足夠眾人看清了他的動作。那手指抓痕的印記和青點留下的痕跡十分吻合。

“我知道來了，兇手抓過死者的腳踝！”方凖叫起來，覺得自己真是機智。白琥莉給他一個白眼，都到這個程度了，誰還不知道啊，就他一驚一乍的。

“正常情況下，就算力量很大也不可能留下這些青點的，但這是在不正常的情況，就是水溫與體溫有著相差極大的差距，所以留下了痕跡。”陳警官站起來，站到文麗的面前，“本來你也只是想要殺死小蘭，不是真的想要沐浴，所以你放的是冷水而不是熱水，更何況你要是放了熱水，文蘭還不敢直接進入到浴缸中呢。

是吧，文麗，你敢不敢把自己的手放在文蘭的腳踝上驗證一下兇手不是你呢？”陳警官似笑非笑地說。

看到小麗的沉默，陳警官再次嘆息，“把東西拿出來吧。”這時候有一個警衛拿著一個四四方方黑色的相框，遞給了陳警官。

方凖眼尖地看見，那就是之前他有些好奇，但是文麗一直守著的東西。哈哈，果然自己還是有偵探的天賦的，能在現在派上用場的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他一下子找到了關鍵物品。

“不要。”一向看上去十分平靜的小麗在看到陳警官手上拿出來的相框時，終於露出驚恐的眼神，搖著頭，哀求，餘光掃過文司淼，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最重要的證據就在這相框中了，”相框背對眾人，陳警官把照片拿出來，“哐當”一聲，一把小小的鑰匙掉了出來。陳警官撿起來，把它插到浴室的門上，沒有任何阻撓地插了進去。

一片寂靜，靠近小麗的人都與她拉開了距離，平時可能還和她熟識的眾人看向她的眼中是不解，疑惑，譴責。

文麗此時只看著文司淼的眼睛，發現那裡面是一片空空蕩蕩，好像對著陌生人，她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把臉埋進手掌中。

“小麗，你和小蘭這麼要好，幹嘛要殺她？”小柔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是啊，這麼多年的好友，怎麼就能對她下毒手呢？

終於到這一步了，“她的動機應該就藏在這相框中了，”陳警官把相框慢慢對向眾人。

方凖這時候捅了捅文司淼，然後對著那個相框的方向努了努嘴，“司淼，上面是不是你啊。”

文司淼看過去也是一愣，那張照片上是他，小小的他，四五歲的樣子，拿著一個皮球，白衣服上髒兮兮的，但是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他的旁邊是文昌明和季眉，站在最旁邊，後面有幾個半大的少年少女。正後方是兩個少女，十歲左右的模樣，看這樣子，應該就是小蘭和小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