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叫我去?”瑤柯剛說完便見刀硯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她馬上驚覺自己說錯話了,不敢再多言,放下掃帚快步向茶房走去。
步入正廳,正好看到祁縝與那位老者交談著,她走上前去恭敬地奉上茶盞,見祁縝沒有吩咐她下去,於是她低著頭默默地退到一旁,瞥見漪月對她微微一笑,她也對她擠了擠眼睛。
兩個人相談了大約半個多時辰,瑤柯在旁聽的稀裡糊塗,好像是有關藥理的事情。最後老者寫了一個方子遞給祁縝,道:“公子,這是病人需服的藥方。”
祁縝伸手接過看了下,這才將其摺好揣在袖子中,又聽老者說道:“剛才聽公子所言,此病人已屬舊疾,老夫這個方子怕是隻能緩解,要說徹底根治著屬不易,還望公子恕老夫醫術有限。”
“哪敢,老人家不必愧疚,我這也只是尋得良方,給病人減輕一些痛苦罷了。”祁縝拱手道:“多謝老人家不辭辛苦前來,祁縝這廂謝過了。”
“公子過謙了。”老者忙站起來回禮道。
“刀硯,好生送老人家回去。”祁縝微笑著再三謝過老者,便叫刀硯送老者出了門。
他站起身子,舉步向門外走,忽然他停了下來,轉過頭瞥了眼正站在旁邊低著頭看著自己鞋尖的瑤柯,淡淡道:“瑤柯,過來。”瑤柯趕緊應了一聲“是”,跟著祁縝走了出去。
祁縝步履悠閑地走在前面,溫暖的陽光給他的全身渡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瑤柯小心地跟在後面,走著他所走過的路。
直到走到那棵臘梅樹下,他才停住腳步,清風拂過枝頭,金黃色的花瓣簌簌地飄落下來,落在了祁縝的肩頭。
“你似乎一直在避著我。”祁縝輕悠悠地說完這句話便轉過身來,平靜地注視著低著頭的瑤柯。
“回公子的話,奴婢沒有。”瑤柯很平靜的回答,身子始終保持著謙卑恭敬的姿態。
祁縝的眉梢輕輕一動,面色隱隱有些不悅,他輕嗤道:“你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瑤柯仍舊低著頭,心中卻一動,她不明白祁縝說的這句話指的是什麼意思。是指他以前就認識這個身體的主人,所以才救了她,對她有了半分特別,還是因為其他的。想到這,她不由得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公子指的是什麼?”
“罷了,沒什麼。”祁縝沒有在往下說,轉身將視線投向了遠處的湛藍晴空,目光變得有些縹緲悠遠。
瑤柯沒有聽到他的解釋,就不再追問。既然來到了這裡,就要適應這個時代的一切,其實她並不是很想知道這個身體的主人到底是誰,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但是從祁縝的口中聽到了他好像認識自己,她就覺得他離她很近,於是不想知道就變成了很想知道。
祁縝久久沒有再開口,就那樣站在臘梅樹下,欣長挺拔的身影似木雕泥塑般靜靜地佇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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