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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軟肋

說罷拿出一方絹帕為她拭了拭嘴角,然後坐在一旁嘴角含笑著望著她。

瑤柯吃完因心中揣著事,便拉著漪月一同乘坐著馬車,由刀硯領著她們來到關內一家不起眼的客棧。

因為瑤柯此行是在隱都秘密出行,所以她白日裡都身著一身男裝,扮作跟在漪月身邊的小廝。

走進客棧,見並沒有什麼客人,只有一個掌櫃的在那低頭算著近日的賬目。聽到有人進來,掌櫃抬起了頭一看是辰王身邊的漪月姑娘,忙快步走了過來。

哈著腰無不恭敬地說道:“漪月姑娘來了!是來看那位客官的吧!剛給他把藥送過去,如果王爺還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小的馬上就去辦!”

漪月在一旁的桌子前落座,輕輕一笑道:“別的倒是沒什麼吩咐,只是你記住你的這張嘴可得管嚴了,不要說些不該說的!好了,你先帶著這位主子去見昨日來得那位客官吧。”

這位掌櫃的一看就是個明白人,馬上答道:“小的謹記王爺的吩咐,斷不敢去外面瞎說些什麼。姑娘先慢坐,小的這就去。”

說完他就引著瑤柯一直來到範逍所住的房間,送到門口,他說道:“就是這裡了,小的先下去了。”

瑤柯點了點頭,看他走了以後這才推門走了進去,一進屋便看到範逍正靠在床榻邊端著碗喝藥。

聽到有開門聲,他放下了手中的藥碗,一見是瑤柯,他一激動便要掙紮著下榻,口中還喊了一聲:“姑娘,你怎麼來了?”

瑤柯見狀緊走了幾步,忙道:“你有傷在身,別亂動。”

好不容易才將範逍扶好讓他斜靠在一旁,瑤柯搬了一把椅子在他的床榻旁坐下,這才說道:“昨日就想過來看你了,可是這其中又發生了許多事,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範逍不敢正視瑤柯,他低著頭有些悶聲說道:“這次是我太過疏忽,致使姑娘遭此劫難,好在王爺及時趕到,不然真不知後果會如何。範逍愧對皇上的囑託,等回到隱都,一定親自請罪!”

瑤柯知他這個倔脾氣勁兒又上來了,她馬上收斂了笑容,霍地一下站起身來,對著範逍便深深地作了一個揖,語氣誠懇地說道:“此行多虧範將軍一路照拂,遇到劫難將軍也肯捨命相救,此等大恩,瑤柯終身不忘!”

“姑娘!你……你這是做什麼呀!範逍自愧沒能保護好你,範逍該死!”

範逍看到瑤柯如此一下便從床榻上跳了下來,由於腿傷比較嚴重,他跌坐在了地上。

瑤柯一把將他扶起,鄭重說道:“範逍你記住,你沒有愧對任何人,誰的命都一樣珍貴,沒有人天生就應該為另一個人去死。一路上我只當你是朋友,朋友間是不需要這麼客套的,所以你不要再自責了,知道嗎!”

範逍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是個頂天立地、上過戰場、保家衛國的男人,從不輕易流淚,可這次卻因為面前的女子所說的“朋友”二字而紅了眼眶。

他低下頭將淚水逼回,然後看向瑤柯,堅定道:“姑娘的話,範逍記住了!我們是……朋友!”

“這就對了,你總算是開竅了!快上榻躺好,我可等著你送我回隱都呢。”瑤柯輕松地笑著,眉眼彎彎。

“我這腿傷沒什麼大礙,修養些日子便可好了。其實昨日姑娘是不是抱著必死的心跟那幫人離開的?不然你也不會將這件東西放在我這裡了。”

範逍說著在枕頭底下取出一個繡有芙蓉花的荷包,遞給瑤柯。

瑤柯伸手接過,用力地握在手中,方才道:“當時情況不容遲疑,況且此行的目的就是這個,命可以丟,但是皇上交代的事不能不去完成。”

荷包內正是祁淵親手交給她的紫印關的兵符,她知道當時那些人的目標是她,所以她才偷偷地將荷包放在了範逍身上。

當時根本沒想這麼多,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真的需要她去死,她是否真的可以做到義無反顧呢?

瑤柯將荷包仔細小心地收了起來,忽然她神色一變,慌忙地站了起來,低頭在身上開始翻找著什麼東西。

而後一愣似乎突然又想起來什麼,她快步奪門而出,還不忘叮囑範逍:“你好好養傷,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漪月正坐在那裡喝茶,眼見瑤柯在裡面慌張地跑了出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站起身子拉住她詢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瑤柯跑得氣喘籲籲,樣子十分著急,她並沒有回答漪月的問題,而是急聲道:“公子現在在什麼地方?快……快告訴我!”

“現在這個時辰,他應該回東閣居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你這般著急?”

“我丟了一樣東西,現在必須馬上出關一趟,快帶我回東閣居。”

瑤柯拉著漪月就向外走,漪月有些不明所以地上了馬車,快馬加鞭地奔回東閣居。

等見到祁縝,瑤柯向他說了這件事,祁縝沒說話只是不假思索地拿起披風便同瑤柯向外走去,命小廝牽來兩匹馬,一路狂奔地出關去了。

漪月站在門外望著巷子口消失的人影,佇足了很久。

好在今日的天氣很好,風沙也不算很大,兩個人縱馬疾馳,徑直向來時路上被那些人攔住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