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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叛國

趙拓一把將劍抽出,用布帕擦了擦劍上的血跡,這才重新插入劍鞘。

他看向餘傅,正色道:“此事重大,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屬下剛才心急了,還望將軍恕罪!”

餘傅緩了緩神,然後哈哈一笑:“還是軍師想的周全,來!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他邊說著邊在旁邊一個不起眼的櫃子中拿出一個錦盒,把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將其開啟。

趙拓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原來那裡面放著的就是那塊統領十萬大軍的兵符。

餘傅將它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接著交到趙拓手中,鄭重說道:“趙拓,本將對你怎麼樣,你最清楚!跟著本將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事情。今天將兵符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本將失望,本將就在這裡等著你的好訊息!”

趙拓雙手接過,表情凝重恭聲回道:“謝將軍如此器重屬下,屬下定不負將軍所望!”

走出將軍府,趙拓一路回到自己的居所,剛進門便對著旁邊站著的一個侍衛打扮的人附耳說了一些什麼。

那名侍衛一動不動,聽完了只是輕點了一下頭,最後趙拓再次說道:“阿初,此事不容有任何差錯,一定要將辰王身邊的那個女人給我殺了,以免出什麼意外!”

看著那名叫做阿初的侍衛走遠,趙拓輕嘆了一口氣。

這個人是他從荊城時就跟在身邊的,一直跟著來到紫印關,是他的心腹。

此人身手不錯,非常忠心,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說話,天生是個啞巴。

趙拓站在院子中,仰頭望著愈漸濃稠的夜幕,將手中的兵符攥緊了又松開,然後才小心收好。

他的唇邊溢位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帶著幾分得意、幾分陰毒。

——

馬蹄踩過細沙,沙沙作響。身後的大漠深處有嗚咽的風聲在咆哮著,似有人在那裡對著孤月唱著一曲悽婉的歌謠。

瑤柯縮了縮脖子,伸手輕攏了一下肩上的披風,祁縝看了她一眼,便將自己的披風解下,遞向她道:“馬上快到了,你把這個也披上吧。”

看著夜色中那飄揚的白色袍角,瑤柯沒有推辭伸手接過,她本就畏寒,此刻的雙腿凍得麻木不已。

披上了祁縝的披風,還能聞到清淡蘭香,她將風帽壓低了些繼續打馬向前走。

來到紫印關城下,祁縝忽然一把拉住了馬韁,低聲道:“不要在往前了。”

瑤柯也勒住韁繩,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祁縝,卻見他正抬頭看著城牆上面。

她也跟著望去發現城牆上黑漆漆一片,沒有一絲光亮,更是不見一個將士在那裡把守,只有那面金雍國的笙旗在寒風中獵獵翻飛。

她不禁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人都到哪裡去了?”

“他們在那裡。”

瑤柯順著祁縝手指的方向望去,忽見原本黑漆漆一片的城牆上一瞬間亮起了無數火把,將這裡照得一片通明。

有一人站在最中央,俯視著他們高聲道:“辰王,還不束手就擒,你暗中通敵叛國,我等奉將軍之命特地在此等候。”

牆頭上的一排排士兵突然拿起弓弩對準了他們二人,一個不小心箭便會離弦射出,將他們二人射成靶子。

瑤柯驚得張大了嘴巴,沒想到他們會如此汙衊祁縝。

再看祁縝只是輕笑了一聲,笑得那般雲淡風輕,緩緩而道:“既然是將軍的命令,為何不見他的身影,該不會是有人私傳命令,趁此興風作亂吧!”

這時,有一個人大力地鼓起掌來,在這靜夜中那聲音似鬼神的腳步一下接著一下,士兵一分,那人走上前來哈哈而笑,“辰王,好久不見了!”

他手撐城牆,低頭看向城下的祁縝,勾了勾嘴角繼續道:“故意抓住敵國奸細,而後又將其偷偷放走,正可謂是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只是這也瞞不過將軍的眼睛,如今你又私自出關,敢問辰王這是幹什麼去了?可別說你只是一時興起,出去賞風景去了!”

祁縝微眯了一下眼睛,嗤笑一聲,道:“原來是荊城的風月公子,你不待在你的溫柔富貴鄉,卻千裡迢迢來到這邊關苦寒之地,真是讓本王感到意外呢。”

趙拓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