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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些日子,這日午後福慶殿內,王嬤嬤在外走了進來,來到軟榻邊俯身輕聲道:“太後醒醒,丞相來看您了!”
正在軟榻上小憩的江太後悠悠睜開了鳳眸,聽到丞相這兩個字一下子就清醒了很多,她直起身子理了理略微淩亂的鬢發,這才說道:“快將丞相請到正殿,哀家馬上就過去。”
王嬤嬤道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隨後江太後換了件牡丹鸞鳳錦服,一切收拾妥當,這才舉步走向正殿。
江霖坐在椅子上,手端著茶盞喝了一口,看向侯在一旁的王嬤嬤,詢問道:“太後娘娘的身子近日如何?”
王嬤嬤陪著笑臉,將手中的果碟子放到了江霖的近前,嘆了一口氣,“唉!許是季節的原因,太後總是感到乏累,夜裡睡得也不安生,白日裡還有些嗜困,連每日禮佛誦經的時間都短了。但是奴婢知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太後太思念昭雲公主了,從小被視作心尖尖上的人,一下子下嫁到北狄去——”
王嬤嬤說到這,也似乎不忍再說下去了,低嘆一聲。
江霖將茶盞放到桌子上,正要開口,見江太後已經走了進來,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參拜行禮,“江霖見過太後娘娘!”
他本來身子就魁梧強壯,這一單膝跪地,整個人就像是一尊小鐵塔似的,與他這一身斯文丞相袍子那麼的不相符。
江太後笑著將他虛扶了起來,還沒等落座,便急聲問道:“丞相請坐,可是有箏兒的訊息了?”
昭雲公主是先帝最小的一個孩子,從小就備受江太後寵愛,不管去哪都將她帶在身邊。她本打算等公主再大些,就為她擇一個世間最好的男子,卻沒想到敵國突然來犯,金雍國家動蕩,為了金雍子民,她只能含淚忍痛將心愛的公主和親。
她每隔段時間都會派人探知昭雲公主的境況,可是現在都一連兩個月了,都沒有昭雲公主的訊息,江太後日日憂思,身形消瘦了不少。
江霖待江太後落座後他才坐下,忙答道:“太後不必掛心,臣此次進宮就是告訴昭雲公主的情況的。”
江太後聽了身子向前傾了傾,一臉緊張神情,靜等著江霖說下去。
“近日不知為何,北狄突然佈防嚴密,往來的信箋無法送出,後來臣派一得力的手下親自潛入北狄王室,這才查探到了公主的處境,好在北狄王很疼惜公主,一切無恙,太後盡可放心。”
江太後這才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嘴角含笑道:“如此最好、最好。”接著她看向江霖,又道:“哀家多虧有你了!箏兒如若還有什麼訊息,速來告知,哀家甚是掛念哪!”
江霖忙道:“那是自然!太後還需保重鳳體,不必再為此太過憂心了!”江霖頓了一下,問道:“不過……最近微臣倒是聽說皇上身邊多了一個婢女,二人的關系還很親密?”
江太後正端著茶盞忽而手一頓,杯到唇邊卻沒有喝隨即放在了桌子上,發出沉重地一聲響,江霖在旁察言觀色,沒出聲。
原本微微笑容舒展的鳳眸這時卻蒙上了一抹厲色,只聽她沉聲道:“雖然還沒有查清她的身份來歷,但是她那張臉哀家是不會認錯的,如若不是她,我的箏兒怎麼會——”
她急得猛咳了一聲,王嬤嬤忙過來為她輕輕撫著背,叮囑道:“太後注意身子,別急慢慢說。”
江霖在旁默默地看著,心中似明白了七八分,再次喝了一口茶說道:“如今這件事都傳到市井當中了,說皇上不理朝政沉迷女色,微臣也是在百姓的議論聲中才得知了此訊息。依微臣看,如果這個人不是那麼精明的話,倒是可以放在皇上的身邊,做個暖床的宮婢;如果此人太過精明,那太後也要小心提防著些,不能讓她帶壞了皇上,若除還得趁早!”
“丞相說得有理,這個人哀家一定不會讓她留在皇上身邊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不管她是在裝失憶還是真的忘記了所有,哀家都不想看到她那張臉!”江太後恨恨說著。
江霖起身道:“還請太後放心,再過幾日就是秋狩了,如果想除掉一個人機會有的是,臣自會斟酌處理此事,不會讓皇上和太後之間産生隔閡的。”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無關緊要的話,江霖放下茶盞稍坐了片刻就起身告退了。
一年一度的秋狩開始了,地點在岐風山,這裡是皇家專門的圍獵場,裡面放養著許多的飛禽走獸,專門是供皇家及世家貴族們騎射玩樂的場所。
只不過就先皇薨逝的那兩年,國家上下不穩定,一直也沒有舉行。經過這幾年的休養生息,如今的金雍百姓生活安泰祥寧,江太後下旨這次秋狩一定要隆重舉行。
有了太後的懿旨,果不其然這次去的人很多,除了皇上、太後及朝中顯赫大臣、世家公子之外,連五品以上官階的都允許參加,而且還特令可以攜帶家中所有女眷同往。這下子,鑾駕、馬車、儀仗隊和列列衛兵形成了一條長龍,順著隱都主街道一直蜿蜒了十多裡。
隱都城內的百姓們都把街道兩旁圍的水洩不通,一時間場面十分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