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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風有些肅冷,來到福慶殿,正巧看到一個小宮女手端著一個藥碗滿臉沮喪地在殿裡走出來。
祁淵見了,輕問:“你手上端的是什麼?”
小宮女忙福身請安,才道:“回皇上的話,太後的頭風發作了,這是禦醫開得藥湯。可是太後心情不好,連早膳都沒吃,現在更是怎麼也不肯喝藥,直接就把奴婢給打發了出來。”
“給朕吧。”祁淵伸手接過藥碗,轉頭對李全吩咐:“你們就在門外候著吧。”
李全頷首稱是,站到一旁。
推開殿門,祁淵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殿內的寶鼎金爐內燃著上好的檀香,煙霧飄渺,如墜幻境。
祁淵繞過寬大的屏風向裡面走去,抬眼一瞧,江太後並沒有梳妝,只披散著發,正獨自倚坐在榻上闔著眼假寐。
聽到動靜,她不悅地皺起了眉,低喝道:“怎麼又進來了!哀家不是都說了不喝嗎!你們現在連哀家的話都不聽了嗎!”
“母後,既然頭痛,還是把藥給喝了吧。”祁淵說著已來到近前,端著藥碗向前送到了江太後的手邊。
聞聲,江太後悠悠睜開了鳳眸,看清了對面的人時,她突然好像有點不認識似的輕眯了眯眼,看了半天,她才淡淡一聲冷哼。
“哼,皇上怎麼來了,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你才終於想起了你的這個母後了。”
她徑直別過臉,根本就沒理會面前的這碗藥湯。
祁淵只是溫和笑了笑,坐在了榻沿上,拿起湯匙親自舀起一勺,“母後多心了,朕怎麼能忘了母後呢。”
當一個人生氣的時候,如果碰到另一個人也發脾氣,兩個人吵吵可能就氣全消了。
可是偏偏祁淵現在是十分的好脾氣,這樣的他讓正生氣的人看到了,只會氣上加氣,更加火冒三丈了。
江太後只深深地瞪了一眼祁淵,一個抬手,就把那碗藥湯給打翻到了地上。
她近乎嘶吼的喊道:“哀家不喝,就讓哀家疼死好了!”
這殿內傳來清脆的碎瓷聲,殿門外候著的其他宮女全都嚇得瑟縮了下脖子。
看來太後是對著皇上發火了!
這平日裡有王嬤嬤在旁邊,還能幫著勸和勸和,可是現在王嬤嬤受傷臥床,這大殿內又沒有旁人,這若真的吵起來可如何是好!
眾人急的不行,李全在旁邊心念一動,他低聲對一個小宮女說道:“你去閬苑把衛姑娘給找來,越快越好。”
小宮女忙點頭,急匆匆地就去了。
而殿內,祁淵對於江太後的發火仍舊不急不惱,竟然親自蹲下身撿起了碎瓷片,把一切都處理好了,他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母後何必如此動怒,朕之所以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對,瑤柯是朕把她帶走的,可是母後不要忘了,在南華寺的那場賭中,母後輸了。朕所求的是什麼,那就是無論發生什麼,都請饒瑤柯一命。這是母後親口所答應的,所以現在正是母後兌換諾言的時候。”
江太後簡直快被他給氣死了,原來他早就在前給她挖好了陷阱,這回是硬生生地逼著她往裡跳啊!
“皇上難道連自己母後的安危都不顧了嗎?她可是要刺殺哀家的人啊!”
“那她為何要刺殺母後,相信母後比誰都要清楚。母後當年為了昭雲可以隨意任性,去左右別人的人生為自己的女兒改變命運,那麼現在朕懇請母後為了朕的人生著想,而放過瑤柯一次。”
祁淵雖對江太後尊敬有加,但每次兩人遇到意見不合的時候,他都會毫不留情地戳向江太後的痛處,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她的母後終於注意到了自己,哪怕是如何惱他。
可是這次他是在她面前第一次軟下口吻,他是在祈求她!
為了祁縝和漪月的安危,他不能將這件事引到他們身上去,只能預設這是瑤柯所為。
即使知道這本就與瑤柯沒有半分關系,可是他清楚地明白,只要有他的庇佑在,瑤柯就決不會有事。
可是祁縝他們就不同,如果此事再次擴大,依江太後的性子,她為了當年的事,一定會鬧個天翻地覆的,到時候這件事情就難以平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