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轉念一想,這到祁淵跟前該怎麼教訓他?
最直接了當的法子,那就是打一架,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可是一想到這,他立馬就慫了,心裡明鏡似的,這還用比,他壓根就是打不過啊!
還能有什麼辦法?
想了想,心裡的壞水又冒出來了,他步子一拐來到了馬車旁,對著李全就是一陣的指使,命他把這兩壇酒給那遠處的兩個人送去,他則到瑤柯她們那個馬車上再拿一壇酒過來。
來到馬車旁,見刀硯正好給馬匹喂著草料,她一轉頭看到了他,問道:“你到這來有何事?”
經過了一些事之後,兩個人也算是十分熟了,沒了往日的那般客氣,刀硯狐疑地看著他,不過那冷邦邦的語氣像是在質問。
很顯然,君蔔對她的這個一貫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自己開啟車廂,在底下拿出了一壇燒刀酒。
對著刀硯一挑眉,“你沒看到我正在拿酒嗎?當然是要喝酒了,明知故問。”
隔著酒封,使勁地嗅了下鼻子,“嗯……,真是好香的味道!”
喝酒?刀硯雖心中存疑,可不免還是多看了他幾眼。
這人的酒量如何,她可是知道的。上次在辰王府醉酒揩油、胡亂耍酒瘋的事,至今還在腦海中記憶猶新。
還沒有長教訓,這次還想喝?
眼見著君蔔抱著酒壇就要走,她不自覺地出聲,“少喝點!”
這話一出口,她馬上就後悔了,迅速轉過頭繼續給馬梳理了下鬃毛,好掩飾自己臉上的擔憂神情。
可這話還是被耳朵長的君蔔給聽到了,他停下了腳步,回頭對著她笑出了一口牙,壓低了聲道:“別擔心,這次我可是有防備的!”
說完還對著刀硯眨了眨眼,那樣子好像是在說:我自有法子不會喝醉,你瞧好吧!
刀硯用眼角餘光看到了,馬上背轉過了身子,不去再看他。
聽到後面君蔔得意地哈哈一笑,腳步聲逐漸遠去,剛剛那人冒著壞笑賊光的眼彷彿還在近前,她的臉上也跟著露出了一絲極淺的微笑。
君蔔抱著燒刀酒笑呵呵地踱步走了過來,看著祁淵笑得越發的燦爛。
“師弟,這馬上就到下一個鎮子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正好趁著現在喝點酒,等到地方再睡個好覺。我們三個一人一壇,比一下怎麼樣?”
他還怕祁淵不肯答應,特意地找了這麼幾個藉口好逼著他乖乖照做。
祁淵拿過李全遞過來的酒壇,輕笑了笑,“師兄,別忘了上次是誰先喝醉的?”
話音未落,祁縝也在旁笑出聲來,因為他也是那個幫著制服那個喝醉酒耍酒瘋的人,如今這人又來主動挑戰喝酒,能不令人發笑嘛!
君蔔被這兩個人所表現出來的態度給徹底激怒了,他暗自哼哼了兩聲,一把掀開了酒封,一昂頭,挑釁地說道:“上次是上次,咱們比的是這次,如果誰先醉了,就得答應另外兩個人的要求,不可反悔!”
“那如果有兩個人同時醉了,或者是三個人都醉了,那又該怎麼算輸贏呢?”祁縝顯然對他提的這個拼酒很是感興趣。
君蔔知道這兩人算是上鈎了,一個已經有了興趣,另一個雖什麼都沒有說,但並未否決這個提議。
他促狹一笑,“兩個人醉了與我上個所說的同理,三個人都醉的話,那就只能算平局了。”
“好,我與你拼酒。”祁縝率先端起酒壇,大口地喝了起來。
“你呢,師弟?”
君蔔沖著祁淵挑了挑眉,他是要幫柯丫頭出出氣的,怎麼能把這個人也落下呢!